鹿鸣认真点头，对于这些武装势力的行为，他也同样厌恶到了极点。

面包车顺着大路笔直地往市中心驶去，路边多是破坏的车辆与建筑碎屑。

直到开进城市，陈岁安才发现他们之前的判断是错的，这座城市之中并没有发生火拼，那些不时出现的烟尘的确是子弹所致，但仅仅是武装势力的某些人在打着玩而已。

没错，就是打着玩的，有些人嗑药嗑嗨了，就开始拿枪寻刺激。

陈岁安看到一堵墙后面的大院中，几个势力成员手持枪械，让几个人头顶着某种小物件给他们当靶子。

这些人的枪法稀烂，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奔着人去的，那些被当做靶子的人大半都被打爆了脑袋。

鹿鸣被这惊鸿一瞥的一幕气得发抖，陈岁安也同样面色阴沉。

在这无法之地，人性的恶几乎被毫无约束地释放出来。

“吱呀~”

轮胎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陈岁安平静地走下车，他的手中这次出现的不再是铁签，而是一颗颗鹌鹑蛋大小的弹珠。

大院之中，有四个歹徒一脸兴奋地比试着枪法，他们的身后还坐着二十多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陈岁安两人大摇大摆地出现，立刻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有几人立刻抓起靠在旁边的枪械起身，对准了朝着他们走来的两人。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人高声喊道，但是陈岁安两人根本听不懂，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嘭！”

一声闷响，那个喊话人的脑袋突然如同西瓜一般爆开，血液、脑浆、骨茬散落满地，让这一伙武装组织成员瞬间惊觉，而后同时开枪射击。

这些人的枪械都是最普通的枪支，子弹也是普通子弹，即便双方距离不是很远，但这群人打出的子弹依然只能在距离陈岁安两人还剩一米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相比起杀人，陈岁安更希望这群武装势力成员感受到他们施加给无辜之人同等的恐惧。

“哒哒哒哒哒...”

震耳的枪声并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安全感，相反，他们很快就清空了自己的弹夹。

有些人在慌忙地更换弹夹，有些人慌不择路地逃跑。

但是陈岁安哪能如了他们的愿，凡是想要逃离者，全部被他废掉了双腿膝盖。

几分钟后，二十几个人扑倒在地上放声哀嚎，令陈岁安听得心烦不已。

眼神之中厉芒一闪，一个叫得最响的人直接脑袋爆开，血液溅了周围几人一身都是。

“啊啊啊...”

旁边一个被溅了半边脸血红的男人叫得更加凄厉，下一刻他的脑袋也同样跟着爆开。

叫喊声就好像一个开关，谁叫得最响谁就死，其他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即便他们怕得浑身都在抖，嘴里再也不敢在发出半点声音。

鹿鸣已经将那些之前被当做靶子的人松开，并贴心地为他们治好了伤。

陈岁安将地上的枪械递给了那几个人手中，而后将几个小圆球分别放在了那些武装组织成员的头上。

意思已经很明显，陈岁安根本不需要跟他们多说什么，转身带着鹿鸣离开了此地。

一开始，身后还是寂静无声，不过并没有等他们走远，便听到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是那样的愤怒、那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