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晓,也第一时间试探了你父皇的态度,你父皇听闻此事勃然大怒,怒称其实在不堪大用,怕是对裴家厌恶至极。”皇后近些年也甚少见到陛下发这般大的火气,幽幽叹了口气道:“你父皇虽然忌惮晋阳,但是这关乎皇家颜面,这晋阳的婚事怕是就此黄了。”
而且他也不愿给世人留下个苛待子女过河拆桥的名声,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种人,这不是让全京城的人耻笑他吗?
赵晟小心翼翼试探道:“母后可曾想过这事实在发生的太巧了?”
京城中染上脏病的人肯定不止裴允一人,可是他却偏偏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
就像是故意将此事闹大的一样。
“确实巧合,可是事情已成定论,即便查出谁在背后主导,也为时已晚了。”
“虽然婚事黄了,但是也该有人承受父皇的怒火,这幕后之人想全身而退,是否太便宜他了。”赵晟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皇后能够坐稳后宫之主的位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当即反应过来:“你是怀疑是晋阳在背后……”
“除此以外,儿臣实在想不出谁能从中得益?”
皇后对此有些犹疑:“可晋阳仅仅只是为了推掉婚事,这岂不是太过……”
赵晟懂她的意思,毕竟不过是个驸马而已,对于晋阳而言只是个工具人,即便是成了亲,对晋阳也没什么影响。
可是若是此事是由晋阳从中推导,一旦露出蛛丝马迹,那么她迎接的便是父皇滔天的怒火。
毕竟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既然晟儿心有疑虑,那便去查查吧。对了,即日起,你也不必再让手下人同裴家接触了。”
“都听母后的。”
这边有商有量的,但是萧府里的氛围就不太好了。
自从听下人禀告坊间传的那些撵脏事,萧侯爷便大发雷霆,将客厅里喝茶的桌子一巴掌砸了个稀巴烂。
原本萧侯府近些年甚是低调,尤其是晋阳就封凉州后,更是无事不出门,连走动都很少,对于京城诸事的态度属于不掺和不参与。
侯府与裴家更是没什么联系往来,可是谁让皇帝这一划拉将这裴家与晋阳划拉到一起,即便萧侯爷再看不上他们,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早先听闻裴家那小子出入烟花之地的时候,萧侯爷便勃然大怒,想要教训教训那小子,却被晋阳留下的人给拦了,言说不必管他。
虽然他一时忍了,可是更加瞧不起那小子。
在他看来,男人嘛,玩玩女人无伤大雅。但是轮到她外孙女身上就不行了,晋阳天资聪颖,容貌倾城,原本姓裴的那玩意连给晋阳提鞋都不够格。
如今婚还未成,就敢打着晋阳的旗号在外面结交,还多次出入青楼。
他丢的可是晋阳的脸面,若是按照萧侯爷年轻时的脾气,定然一刀将那小子的腿给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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