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玻璃厂的管理严格,虽然没有造弩厂那般十步一哨,但是门口也有士兵看守,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就连里面的工人,也都是吃住在厂里的。
等秦珂抱着琉璃盏准备回府的时候,忽然发现负责看守马车的伙计有些面生,好奇道:“你是新来的吗?”
“是,大人,原先的伙计不小心摔断了腿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小的是来替他的。”伙计垂着头,将马匹的缰绳递给韩七。
“哦,那就好好做。”
秦珂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探究,视线似有似无地落在那人的手上。
跟随秦珂时间已久,早就了解他性格的韩七一直等他们的马车出了玻璃厂,行驶在马路上时才轻声回首问道:“郎君,刚才那人是有什么不对吗?”
秦珂眸底暗光流转,修长干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旁的木盒,许是下意识地用了力,显露出浅浅的筋骨来。
“去跟周瑞说一声,负责后勤的工人绝对不允许进入厂房,而且最近新来的工人要调查好背景。”周瑞正是负责玻璃厂的厂长,此人是长公主亲自指派。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秦珂从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那个伙计的手掌根本不像是一个贫苦家出身的手,他之前便听说玻璃在外地引起躁动,无数人觊觎玻璃的制造,就连顾家的生意都遭到了打压。
小心驶得万年船,秦珂万分珍惜自己如今的生活,事事小心才好。
听到秦珂的话,韩七的脸也沉下来,驾驶马车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他们的马车身后左右跟着几个身着盔甲的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们骑着马紧紧地跟在秦珂的两侧,神情严肃,目光锐利,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是真正见过血的沙场之人。
这些男子正是陆幼卿特意安排来保护秦珂的人。
马车一路疾驰,车轮滚滚的声音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这空旷的道路之上。
车内的秦珂眉头微皱,眼皮突然毫无征兆地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手臂上的袖箭,眼神变得警惕而锐利。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果然,下一秒,正在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下了脚步。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