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太守晋兰庭,跪在侯爵门口。
朝着府邸门口那些焦黑的尸体中,排头的一具,大嚎了一阵。
“呜呜...哀哉...哀哉......魏大人你死的好惨呐!!”
这时候那亭长小跑过来:“小的见过大...大人......”
“这尸体,不是魏侯爷的尸体。”
晋兰庭猛的一怔,略显尴尬,又朝着第二具尸体要去拜。
他心想着,侯爷的尸体,怎么着也得排头吧,可能刚刚那个,是侯爷的长辈什么的。
正要拜,又被亭长拦住了:“大人,这具也不是!”
晋兰庭指了指第三具:“这应该是了吧?”
亭长道:“大人,魏侯爷的尸体不在这!”
晋兰庭听罢,晚饭都差点被急了吐出来,不愉道:“为何不早说?”
那亭长道:“小的见大人适才哭的太过伤心,真情流露,不忍打扰。”
晋兰庭一怔,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过他脸上却还是那副祥和的爱民如子的样子:“行行,退下吧,多谢你的提醒,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那亭长道:“回大人,小的叫做朱投,现任西坡亭长一职。”
晋兰庭一笑:“哈哈,原来是个小亭长啊,行,退下吧,我记住你了。”心中暗骂:“一个小亭长也敢拿我耍笑?”
亭长朱投高兴的退下,他听晋兰庭说记住他了,心中乐的一批,以为马上要飞黄腾达了。
朱投退下后,晋兰庭挥挥手叫过一个心腹,吩咐道:“去,查查这个朱投,过几天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罪名,找人抄了他的家,夷了他三族。”
紧接着,晋兰庭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尸体。
为首那具,是那财主的尸体,因为是从侯爵卧房里抬出来的,所以放在了第一位。
这财主也不亏,死了之后,能被白建民和太守晋兰庭大哭一番送终,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有点面子的人了。
“魏大人的尸体在何处?”
晋兰庭问在场的人。
几个白建民的手下上前跪地:“回大人,魏侯爷的尸体还没见,还在找。”
晋兰庭顿了顿:“白建民呢?出这么大乱子,怎么就你们几个?他人呢?他这个东县县令是怎么当的?”
那几人又回道:“禀大人,县令大人早就到了,他进去侯爵府里找尸体去了。”
晋兰庭问:“找到了吗?”
那几个军士心想:“你白痴啊,找到还不出来?”嘴上却恭敬道:“回大人,进去很久了,未曾出来。”
晋兰庭听闻此言,举起手来要抽那几个军士耳光,正要发怒,却见把现场围的水泄不通的老百姓们,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晋兰庭又把手放下:“你、你、你、你,各带五人,随我进侯爵府。”
侯爵府中,尸体都早已被搬出去。
晋兰庭带人进来后,在游廊上发现了白建民那四个被压在墙下的尸体。
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因为这四人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身上并没有被烧伤的痕迹。
晋兰庭几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很有见机,其中一个马上就跑上前去检查了一下走廊边上的墙。
“大人,这墙,倒的有些蹊跷。”
那护卫检查了一番,上前禀报。
晋兰庭闻言,先回头看了一眼,才问:“有何蹊跷?”
护卫禀道:“回大人,小人小时候见做过墙工,这廊上的墙,最为结实,而且连贯性很好。”
“火烧着的时候,它不会倒,火灭了后,就更不会倒了。”
“再退一步讲,若是要倒,也不可能单掐这一小段倒。”
“也就是会说,这墙一倒,就整片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