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年自及冠以来,各种各样的怪事就频频发生。
苏逍的出现,也就是他们眼中的那个魏国的亡国人魏超。
这也是这频繁的怪事中其中的一件。
换做是以前,徐家可能根本不会想太多,甚至都不可能在一个小人物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但现在不同,他们最担心的问题自然就是,苏逍是否是离阳的人,又或者他会不会是和西楚有关的人。
“这魏超,会不会,根本不是魏国人?”
徐风年问徐晓,徐风年现在是以一种请教的态度在问的。
不过,他对徐晓最好的态度,顶多就是不直呼其名而已。
徐晓没有回答,他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过了半晌,信使来到。
行礼罢,信使交给徐晓三份卷轴后退下。
徐风年看了一眼卷轴:“徐晓,这该不会又是什么把魏超那些莫名其妙的往事杜撰成书的玩意吧?”
徐晓笑道:“的确是关于魏超的卷轴,不过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而且不止魏超,还有那个叫铁蜻蜓女人和那个手臂粗的像猩猩的瘦猴子。”
早在绞肉机大战后,徐晓就已经调派大批暗探,带上了苏逍、铁蜻蜓和瘦猴的画像分几路出发。
为的就是调查他们的底细。
这些资料,来自中原各郡,但凡是和那三人有过一点关系的地方,暗探们都必须去探查究竟。
徐风年浑身一震,这才恍然大悟:“徐晓,你一天都没出过北凉王府,手却早已伸到了这么长?”
徐晓打开卷轴看着,边对徐风年道:“儿子,你记住。”
“只要能搞清楚事情的基本道理和基本规则,你就能运筹帷幄。”
徐风年心中暗惊,这要换做是他,别说做,就连想都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徐风年到现在还在苏逍身上找端倪呢,而且效果并不理想,要不然也不会闹出宁峨嵋手下下黑手那种笑话了。
徐风年不断消化吸收着徐晓刚刚说的话。
徐晓总是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让徐风年听懂他说的道理。
这些机会,往往是在行动中。
事教人,往往比话教人来的要快要实际。
徐晓看过苏逍的卷轴后,递给了徐风年,他接着又拿起另外两份卷轴。
徐风年打开苏逍的卷轴,最始一行是姓名年龄和籍贯,这当然是假的。
姓名那里写着魏超,籍贯是原魏国的一个小村落,那地方现属于离阳境内。
魏超一家靠打渔为生,父亲在一场海啸中葬身大海,母亲因病而亡。
这些都是那个村子的渔民说的。
徐晓探子去到那个渔村,给那里的渔民们看了苏逍的画像。
要说鬼仆办事最厉害就在这个地方,那个叫魏超的,和苏逍本就有几分相似,年龄也符合。
加上画像就算是画的再传神,也只是画像,渔民们一看就连连承认,画中之人,就是魏超。
就算是把苏逍真人带去给他们看,他们肯定也会说这人就是魏超。
卷轴上是一些其他记载,魏超何处学武,几岁离开的村庄,为何离开,路经了哪些地方,做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
后来为何到了建安,这些都有清楚的记录,而且都是经过探子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