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你们问了什么问题?”
“嗯?啊, 嗯!”
都铎点了点头。
朋友们很好奇彼勒斯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正如你们所知, 大约四年前我被困在了努贝巴格。后来逃了出来。”
“……难道那么容易就能逃出来吗?”
“当然, 费了不少劲。甚至差点死了一次。”
彼勒斯简单地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在努贝巴格的劳役,单独监禁,以及火山爆发。
从火山喷发的火柱中冲天而起的故事,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彼勒斯讲述, 大家都会认为这是荒谬的吹嘘。
“上去的时候以为会死。但下来时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落地后暂时失去了记忆,四处流浪。在某个渔村抓鱼或晒干鱼……。”
彼勒斯皱着眉头说道。
“幸好一起越狱的两个同伴找到了我。见到熟悉的脸孔后,记忆很快恢复了。于是立即行动去暗杀帕萨蒙特。当时他正专注于你们, 警戒出现了很多漏洞。”
“啊! 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因为你们似乎已经被恶魔的洗脑侵袭了,所以故意没有告诉你们。有时候为了欺骗敌人,必须先欺骗盟友。”
听了彼勒斯的话,大家都点了点头。
的确,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陷入了帕萨蒙特的阴谋之中。
“……该死。那家伙有种类似催眠的能力,让人变得鲁莽。亲身经历后才知道有多危险。”
听了都铎的话,彼勒斯像是早已知道似的点了点头。
那时, 比昂卡看到特德与彼勒斯交谈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在我没见到的时间里, 性格变得很相似了啊?”
那句话并不仅仅针对特德一人。
在过去的四年里,所有夜行者们都在逐渐变得像彼勒斯。
语气、说话方式, 甚至是性格。
这不仅仅是因为彼勒斯在他们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在激烈而残酷的时代中生存的人们特有的性格变化, 大家都在逐渐经历着。
“看来越是接近灭亡, 人的性格就越会变得相似。”
“真正的开始还没有到来呢。”
“咳- 那么几年后我也要变成那样的语气了吗?”
对于特德的玩笑话,彼勒斯微微一笑。
确实, 在回归之前, 战友们大多拥有相似的性格。
在极端的情况下,个体所拥有的个性或特质可能会逐渐磨平, 向整体平均靠拢。
这时, 辛克莱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那么, 在经历那些绝望的经历之前, 哥哥你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呢?”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彼勒斯身上。
虽然没有说出来, 但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好奇。
因为这是一个不难回答的问题, 彼勒斯欣然开口回答道。
“根据抚养我长大的奶妈的证言……我小时候很害羞,内向。最喜欢的爱好是玩娃娃和插花之类的事情。当然,因为家风的缘故, 很快就禁止了。”
“哦……真的不太适合你啊?”
对于特德的话,大家都不得不缓缓点头同意。
不久之后, 彼勒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现在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可是怎么出去呢?”
“应该再次使用以前从地狱之水出去的方法。”
彼勒斯转头看向菲吉。
菲吉的血液中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这种力量对恶魔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并最终扭曲并关闭了恶魔创造的空间。
就在与彼勒斯视线交汇的瞬间。
‘……真是个好人啊。’
一个奇怪的声音瞬间掠过菲吉的脑海。
“嗯?”
菲吉惊讶地左右张望,除了彼勒斯外,并没有人对她说话。
‘……刚才那是什么?’
虽然经常听到耳鸣,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菲吉露出疑惑的表情。
‘说起来, 在学院的时候也常常听到这样的幻听?’
当菲吉在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时, 彼勒斯说明了来意。
“菲吉, 能借一点你的血吗?”
“当然可以!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 多少都可以!”
彼勒斯随即得到了菲吉的几滴血。
不久后, 涂有菲吉血液的巴尔泽布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滋滋滋滋-
地狱之水内的空间开始扭曲并撕裂。
和以前一样的现象。
“出去后立即袭击恶魔。他不会预料到我们会出来的。”
众人的表情因紧张而凝固。
已经输过一次的对手,再进行先发制人的攻击,难免会有压力。
但这一次, 众人的表情明显更加轻松。
因为这次有了第一次尝试时没有的强大盟友。
彼勒斯用简短的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出去后给他一击吧。”
四年前一样, 依然是那样令人信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