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当初受伤后,铁了心,让人递话给她,让她主动退婚约。
而后,对她的一切不闻不问。
她主动去将军府找他,也会被他拒之门外。
她写了无数封书信,表示瘸腿又有何关系,她不介意。
原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也一并受损,他不愿让她承受形同守寡的日子,这才狠心断绝跟她联系。
她眸中含着泪光,哽咽道:“你傻不傻啊,我不介意的,我只想同你共度余生罢了。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的话,我便谁都不要。”
萧三郎猛然抬头,躲闪的眼睛,终于敢再一次直视她。
“梦儿……”
胡明阳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
他本以为将萧三郎如此不堪的私密说出来,梦晴定会回头看看自己。
结果,不成想,倒让两人解除了某种误会!
他厉声道:“江梦晴,你就是要跟同阉人并无两样的萧三郎在一起,都不愿意看看我吗!”
“好好好。”
他气急败坏的又拍了拍掌心,身后几个下人上前。
“你们,将她拖去马车上。曾经的太傅嫡女,如今的落难贵女,滋味定是好,我先尝尝。”
那一句‘先’字的意思,是事后这几个下人也可沾些云露。
胡明阳再不装那公子温和做派,对一直冷脸的江梦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求不得,亦可强求。”
他胡明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既然她不愿意,那他便强求,再一手毁掉她。
反正,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萧三郎痛苦,以消解自己当年副将之争落败的心头之恨。
两个下人过来,想要抓住江梦晴,却被带着疾风般的力道,一脚踹开。
认识萧三郎的人,无不称赞他温和好脾性。穿着衣服分明是一身书生气,可只有瞧过他光膀子的才知道,那浑身的肌肉是多少干练武将都达不到的标准。
纵是先前被胡明阳踩手背,言语欺辱,他顾忌是流放罪犯之身,不愿给萧家添麻烦,都隐忍下来。
可,谁要敢动梦儿,他绝不答应。
脚下虽拷着脚镣,可哪怕是瘸腿后,他也不曾耽误练武,日日精进。
这脚镣于他而言,如无之物。
两个下人被踹倒。
萧三郎手如鹰爪,扣住胡明阳的脖子,手中先前捏紧的馒头,一把塞进他口中!
他语气低沉:“你要动我可以,动她,不行。”
胡明阳从喉咙间挤出一句,冲下人吼的:“你们干什么吃的,快动手啊,救我。”
那些下人当即举着棍棒袭来。
而眼见那边打了起来,官差头仇万挥了挥手,让官差收手。
流放之人虽是罪犯,可也不是能随意任人拿取性命。
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那桐县县令之子带来的人,都是花架子,定是打不过那萧家的。
只要萧家不出事,就没问题。
他已经给这位桐县县令之子行了方便,可打不赢受伤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与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可无关系。
萧淮玉、萧飞等人没了官差的阻拦,很快将那些个护卫几脚踢翻,冲了过去。
这边,胡明阳被下人解救出来,护在身后,他带来了足够多的人,那萧三郎双拳也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么只手和棍棒。
他看着萧三郎被下人围着打,如丧家之犬,心中痛快。
“你可知,那日战时,是何人故意将你推向敌国战车下,让你成了阉人废人!”
他摇着扇子,怡然自得的自曝:“当然是我啊,萧兄,你如今拿什么配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