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指着前方问:“这是哪里?”
冯砚觉得这人实在莫名其妙,“永裕伯府啊,怎么了?”
“永裕伯的当家主母是谁?”
“和雍郡主。”
“和雍郡主和谁走得近?”
“何太妃……”
说到这里,冯砚也察觉到了问题。
“你当官服穿在里面就没人看得见了?”元卿又气又想笑,“你平时跟谁结交没人管得着,可你现在穿的是刑部官服,代表的就是刑部!刑部是什么地方,那是制定律法的地方,更是关乎着整个大元秩序稳定的地方,你今日以刑部官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若是被人逮着问,你又该如何回答?偏公还是偏私?别人遇着这事都是能躲则躲,你倒好,不躲还偏要上赶着跳坑?!”
她缓了口气,继续说:“你一人陷进是非中我不管,可要是因你导致钟大人甚至整个刑部都要受人指点,你猜你会面临什么?”
会被同僚们厌弃排挤,甚至被陛下治罪……
冯砚如遭雷击。
他、他没想这么多啊!
他当时也就是从旁人嘴里听说永裕伯府出了事,他这才急急忙忙要去看的。
谢三小姐是商兄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他不能看着不管。
元卿撇下他往楼上走。
梁岱中问道:“如何了?”
“应该不会有事了。”元卿叹气,“不过我有点信不过冯砚,他那人……嗯……怎么说呢……”
脑子一根筋,干啥事都不考虑后果,永远都是想什么便做什么,嘴比脑子快。
等后面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今日他要是帮了永裕伯说话,那来日立场明确之时,百姓们便会自动将刑部划归于温承暄阵营。
温承钰在律法上做了那么多,不是给温承暄做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