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澈沉吟了一下，没有反驳九歌。

他复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当今圣上曾经说过谁迎娶姬家的女儿，谁就可以继承大统。

若论资格，只有慕容熙最符合，只可惜他……若是他回头是岸，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位好皇帝。”

“慕容熙？”九歌冷笑一声，“他性情阴鸷，城府极深，你怕是都不能说服自己，这样一个人会做出改变。”

“现如今天启皇朝的几位皇子都难堪大任，与其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还不如押注在自己身上，或许只有你才能是天启皇朝的未来，成为为国为民的好君主。”

九歌眸色认真的望着慕容澈：“慕容澈，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你相信自己，其他所有的一切困难都可破解。”

恍惚之间，慕容澈仿佛从眼前的少女身上看到了姬九歌的影子，那神态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或许确切的说是过去的姬九歌，他原本和姬九歌交情不错，两人自小一起在皇宫里习武，因性情相投，所以关系交好。

甚至父皇都曾开玩笑调侃过他，问他将来是不是要迎娶九歌。

不过当初他并不懂儿女之情，又不想当皇帝，只当九歌是一位无话不谈的挚友。

可惜，自从九歌嫁入东宫后，一切都变了。

虽然两人多次在皇宫举办的宴会上遇见，但是九歌似乎不认识他一般，从不交谈。

就算是他上前和九歌攀谈，九歌看他的眼神也十分陌生，只简单行礼后，就找借口离开。

后来他又听闻太子妃时常在东宫惩治下人，甚至将陪伴她一起长大的丫鬟青茉打杀，顿感九歌成为太子妃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毕竟他所认识的九歌明朗活泼，心怀大义又善良热情，她怎么可能忍心打死青茉？

即便是一个普通的丫鬟犯错，依照九歌的性子也不会重罚。

他一直没想明白，一个人的性情为何可以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可如今眼前的少女说话投足为何如此像九歌？

这种相像让他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信任。

慕容澈敛起迷茫的神色，认真道：“皇位的事情暂且不提，倘若你真的要和我合作，倒是有一事可以帮我做。”

“请说。”

“我今日去茗雅阁，是得到消息，慕容熙将会在此地私会异族探子，我想知道他们要达成何种交易。”慕容澈道。

九歌略微思索，看来她先前在茗雅阁所见到的西域女子的真实身份，恐怕就是异族探子。

两人在茗雅阁见面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可是如今稳坐太子之位的慕容熙为何又要和天启皇朝的敌人合作？

毕竟天启皇朝周边的几个小国，向来不安稳，时常侵扰边关百姓，若不是边关常年有大军驻守，怕是不能安生。

慕容澈以为九歌迟迟没有说话，是不肯答应，他道：“你若做成此事，就当做是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