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波玛深知威利的话是精心编织的陷阱,试图将责任从博登身上转移,甚至拉他自己下水。威利是个老谋深算的政客,他懂得如何用逻辑和语言混淆视听,将原本清晰的责任模糊化。欧波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让自己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心中早已成竹在胸。
“威利,”他轻声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压迫感,“你说的没错,文斯的叛逃确实令我们所有人措手不及,也的确是他从情报局拿走了安保计划。但我要提醒你,这不仅仅是一次单纯的泄密事件。这背后牵扯到的,不只是情报局的失职,还有我们党派内各个层面的责任。这件事的真相,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
欧波玛的话语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湖水,激起了层层涟漪。威利的神情微微一僵,他没有想到欧波玛会这么直白地指出党派内部的问题。然而,他仍然试图将话题引回到伊迪斯身上:“总统阁下,我明白您希望在大局上看待问题,但事实依然是,伊迪斯作为联邦情报局的主管,她对情报泄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文斯的叛逃,虽是我们未曾预料的,但伊迪斯应当对自己的管理漏洞负责。”
“我会负责。”伊迪斯这时开口了,她的声音清冷坚定,没有一丝犹豫,“但是,威利先生,联邦情报局并不是唯一需要负责的机构。博登签署的授权文件,是文斯得以调取安保计划的关键。这份文件是如何签署的?文斯如何得到了它?这些问题你不会不清楚吧。”
房间内顿时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博登身上。博登依旧半躺在椅子上,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毫无兴趣,但他的双眼在半睁半闭之间,流露出一丝戒备。伊迪斯的指控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在质疑博登的政治操守。
“博登,”欧波玛转头看向这位老将,语气依然温和,“你一直是党内的支柱,我们都很尊敬你。但现在,有关这份授权文件的真相,是否需要更多的解释?”
博登终于抬起了头,他缓慢而沉稳地坐直身子,仿佛刚刚从一场沉思中醒来。“总统阁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我理解你们对这件事的关切,但正如威利所说,我最近的确全身心投入到竞选事务中,日常的文件签署是由文斯代为处理的。我信任他,就像信任我们党内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