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营长,咱们是自己人,今天的事可以商量。只要……”
孙元良的话还没说完,陈飞凡就冷冷地打断他:“商量?你想商量什么?让我放过你,好让你继续带着‘飞将军’的美名,逃出金陵?”
他的语气中尽是嘲讽。
孙元良脸上强挤出来的笑意一僵,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他知道,陈飞凡绝不是善茬。
金陵城危在旦夕,陈飞凡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临阵脱逃的自己的。但孙元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军人,尽管心中慌乱,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
他放缓了语气,竭力想稳住陈飞凡:
“陈营长,我知道你是个忠诚的好兵,我也不是不懂军纪的人。今天的局面……金陵守不住了,委员长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特地交代我留下来,组织地下抗日力量。
你要知道,这不是逃跑,而是隐忍,是保存有生力量……”
“委员长特意交代?保存有生力量?”
陈飞凡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讽刺和冷酷:“孙军长,你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惜,骗不了我。”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枪,枪口直指孙元良的胸膛,眼中的寒意越发浓烈: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在找机会逃跑,弃城而逃!你也配提什么地下抗日?孙元良,你背弃了你的军队,背弃了你的战友。你该死!”
“不是的!”
孙元良这次真的慌了,他看着陈飞凡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心里清楚对方是铁了心要杀他。他立刻换了另一副面孔,慌忙说道:
“陈飞凡,你冷静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我,出了金陵,我可以帮你升官发财!我手里有的资源,足够让你平步青云!
你想要钱,金条我有的是,想要官位,我也能……”
“我现在就要你的命!”陈飞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孙元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他无法靠威逼利诱逃过此劫。
他猛然间咬紧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右手悄然伸向后腰,摸向那把藏好的手枪,打算趁陈飞凡不备时抽枪射击,一击制敌。
然而,就在他手指触碰到枪柄的一刹那,陈飞凡早已察觉到他的动作。几乎在同一瞬间,陈飞凡扣动了匕首枪的扳机——
“砰!”
“啊!”
一声闷响,孙元良的右手瞬间被击中,枪飞落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杀人……杀人了——”
老鸨此刻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缩在一旁像个鹌鹑一样,发出尖叫之后,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引起陈飞凡的注意。
孙元良捂着受伤的手,满脸痛苦,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陈飞凡……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我……我是军长,你没有资格杀我!你没有资格!”
“资格?”
陈飞凡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如同看待一只蝼蚁般冰冷。
他缓缓走上前,弯下腰捡起了孙元良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然后把枪口对准了孙元良的另一只手。
“临阵脱逃的罪行,任何人都可以执行军法。”陈飞凡的声音低沉冷冽,毫无感情。
他施施然地说道:
“这栋楼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就算在这里把你给凌迟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抛弃同胞和家国的渣渣就该为此接受惩罚。”
话音未落,陈飞凡再次扣动扳机。
“砰!”
孙元良的左手也被击中,剧痛让他差点昏厥过去,鲜血从两只手上涌出,孙元良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
“啊——”
老鸨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惊叫,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陈飞凡冷冷地转过头,目光扫向她。
老鸨立刻噤声,双腿发软地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飞凡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收起匕首枪,看向了奄奄一息的孙元良,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具即将死去的尸体。
“孙元良,你背弃了你的同胞,背弃了你的祖国,你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陈飞凡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孙元良满头大汗,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仍然强撑着最后的意志,咬牙说道:
“陈飞凡……你才是……你才是虚伪的人……杀我……你不过是为了向罗卓英邀功……你这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人,根本不明白……”
陈飞凡微微皱眉,冷冷地打断了他:“我是不是虚伪,不是你这种人能评价的。你这种思想,已经烂透了。”
他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原本属于对方的那支枪,朝孙元良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再次响起,孙元良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失去了焦距,头颅无力地垂了下来。鲜血从他的额头汩汩流出,在地上汇成了一小片血泊。
屋内寂静得可怕,鸨母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神里满是恐惧。她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的士兵,已经成为了她见过的最可怕的杀神。
陈飞凡站在尸体前,默然片刻,然后缓缓收起了枪。他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鸨母,淡淡地说道:“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离开金陵吧,好自为之。”
鸨母颤抖着点点头,根本不敢说话,脸色惨白如纸。
陈飞凡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他的脚步依旧轻巧,踏出院门时,战火已经笼罩了整个金陵城,城中的战火越烧越旺,四面八方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从未停息过。
陈飞凡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座城,或许已经注定了要陷落。而他,必须走向下一个战场,直到,所有的小鬼子,都被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