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现状如何?”他再次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张青的回答却让他眉头紧锁:“陈留,这片陌生的土地,正悄然发生着变化。新面孔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我们的探子虽尽力,却难以触及真相的脉络。这些‘百姓’,或许正是各大势力布下的暗棋,意图不明,令人防不胜防。”
武大的心沉入了谷底,他原本梦想将陈留打造成第二个阳谷,一个充满和谐与安宁的避风港,现在看来,这梦想似乎已遥不可及。陈留的复杂与未知,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他深知,接下来的路,将布满荆棘,但他也明白,唯有迎难而上,方能守护心中那份净土。于是,他握紧双拳,目光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张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沉吟片刻后,以一种近乎戏剧化的语调缓缓道出:“话说那陈留的天,忽然间就阴了半边,因为咱们的知县大人——丁忧了,整整三年之期,如同古老画卷中缓缓展开的悲喜交加篇章。”
武大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一副“活久见”的表情,“啥?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丁忧二字,在古代啊,那是孝道的金字招牌,挂在每位官员的心头。它不仅仅是一种制度,更像是穿越时空的情感纽带,将人与逝者的灵魂紧紧相连。按照儒家那套‘父母在,不远游’的哲学,一旦双亲辞世,无论你是芝麻小官还是朝中重臣,都得立马打包行李,回老家去,守着那黄土一抔,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直到二十七个月期满,这才能叫‘丁忧’完满。
可这次,陈留知县的操作,简直是丁忧界的‘泥石流’。你道为何?原来,是他那位小妾的老泰山驾鹤西去,咱们这位知县大人,竟然上书朝廷,言之凿凿地说他与这泰山大人情深似海,堪比亲生父子,因此要效仿古人,丁忧三年,以尽孝道。这一举动,直让朝堂上下瞠目结舌,更不可思议的是,朝廷竟然还真就点头应允了!
“这事儿啊,”张青边说边憋笑,仿佛在说一场荒诞不经的戏码,“据说背后还有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这位知县大人,乃是当朝蔡太师座下的得意门生。你猜怎么着?他这一跑,八成是瞅着武大您这位新晋的陈留县子风头正劲,又与蔡府不对付,心里头直打鼓,生怕哪天您一到陈留,他那颗脑袋就成了刀下鬼。所以嘛,干脆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借着丁忧的幌子,既躲了风头,又赚了个孝子贤孙的好名声,一箭双雕,高,实在是高!”
武大听后,嘴角抽搐,满脑袋的黑线仿佛能织成一张网,心中五味杂陈。这世道,真是什么奇葩事都有,堂堂知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