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挖坟掘墓这种事,绝对的丧人品。一般情况下的罪犯入狱,哪怕是杀人无数的杀人狂入狱,也不会被狱友瞧不起。可唯独三种人,进了监狱也是众矢之的。
一者,人贩子。倒卖人口的蛋散若是入了狱,一天三顿打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二者,采花大盗。这种人一般不会入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一旦被抓进去,屁股开花都是小事,脑袋开花才是常态。所以他们一般在被抓前,要么是拼死抵抗以求一线生机,要么就是当场自尽。
三者,就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了。这种人一旦入狱,那是要多惨有多惨。其一,他们干这种损阴德的事遭报应。其二,盗墓贼一般都很富有,在监狱外都藏有可观的财富。所以他们若是入狱,就会被狱中的头目重点针对。
不过盗墓辱尸也分很多种,其中最令人发指的,基本上就是李焕仙干的烂事了。
嗯,赤龙做的与李焕仙做的没什么差别。毁了南疆皇陵都是其次,人家武神楚江然为了天下苍生舍生忘死,结果五十年不到,衣冠冢就被赤龙给毁了。
尤其是世人一直以为武神楚江然没有子嗣存世的情况下,赤龙干的这事叫什么?叫“刨绝户坟”!人家楚江然一家都绝户了,你他妈跑出来把人家坟刨了,是欺负人家绝后没人找你算账吗?
只能说,如今李焕仙被楚天行两道凌厉的目光摄住坐立难安,想还手打不过,想跑又迈不动腿,犹如砧板之肉一般任其宰割……报应啊,活该呀!
“前辈,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看着李焕仙此时极其艰难的对抗自己的精神威压,楚天行将化境气势一收,凌厉双眸再次转为平淡。李焕仙顿时如释重负,一舔发白的嘴唇继续解释道:“我是去过南疆不假,但一共也没待几天。况且,我这点本事,怎么可能拆得掉武神之墓?”
“不光是师公的衣冠冢,我窦氏皇陵也被你毁的十仅剩一。”
窦伊红不是出去买翡翠了吗?怎么屁大的功夫就又回来了?李焕仙白了窦伊红一眼,拍着胸脯说道:“南疆群山闹山崩,那是自然灾害,不关我的事。你别什么烂账都往我头上算行吗?”
“呵呵,装的还挺像的!”
楚天行不屑一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将李焕仙注意力拉回后说道:“那夜日月同天,老夫感召天地灵气,恰好就在江然公墓冢,外山炼气。猜猜我看见了什么?你!你与江然公的‘执念战魂’从地底战至群山之巅!我看的清清楚楚,即使你现在中脉受损容貌气质大变,可你身中那股特意的杀气一如既往!”
赤龙与楚江然的大道独影恶战,竟然有观战者?虽说楚天行也是化境,但赤龙拆他祖宗坟茔他都没敢冒头,可见其突破化境的时间并不长。
而赤龙当时是化境顶峰的战力,比之杀神谷中的圣无心仅弱三线而已。所以若是楚天行当时在观战的话,赤龙没理由不知道。
那为什么赤龙没搭理楚天行呢?这也不难理解。当你脚踏草地漫步之时,你会在意杂草的感受吗?视如草芥啊!普通的化境武者在赤龙眼中,与暗境、明境没有区别,都是蝼蚁。
“你也是真有本事,连我祖师的战魂都拿不下你。”
窦伊红坐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用脚扒拉着碎裂的翡翠,眼中尽是惋惜之意。李焕仙看了看窦伊红,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楚天行,实在拿不准这两位武神的徒子徒孙要做什么,只能继续装傻道:“二位,我看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若真那么有本事,还需要坐在这听你们嚼舌头吗?早跳到你们头顶上,一泡尿撒下来了!”
一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焕仙竟然还在装傻充愣,窦伊红顿时白了其一眼道:“你还没复原呢!待到你真复原的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辈您是化境武者,我一个暗境初窥在您眼里连蚂蚁都算不上,爱咋咋滴吧!”
李焕仙也是有苦难说!刨你祖宗坟的是赤龙,不是他李焕仙!现在赤龙被霍山收拾了,李焕仙也剩下半条命,拿什么与楚天行斗?
瞧着李焕仙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楚天行到是没打算逼迫他,反而饶有兴致的说道:“以你那日爆发的力量来看,世间配与你对敌的,只怕除了江然公与不老阎君外,便只有风雷门门主忍无生了。想必前月楚国洛阳天崩地裂,应是你与其中一人在恶斗吧?能把你伤到这般苍老衰弱,看来那一战,亘古绝今。”
杀神谷一战,打成什么样,楚天行是没亲眼看到。可南疆武神墓一战,他可是真正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