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焕明口吐烟雾,用烟袋杆杵了杵麻袋中的活物后对孙朝阳说道:“问他吧!”
孙朝阳狐疑的看了看李焕明,小心翼翼的解开麻袋扣。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被蒙住眼睛堵住了嘴巴,困在麻袋中。
这人,孙朝阳认得,是工部尚书,杜国兴。
“你怎把杜老头抓来了?”
一看是自己老爹的同僚,孙朝阳拔腿就要跑。废话,这杜国兴认识自己,也认识李焕明。现在丹顶苑出的事情,基本上能把楚国的天给捅破了。孙朝阳万般无奈下被搅和进来已经够倒霉了,他可不想再被人认出来,让人知道他与这些事情有关。
可惜,他既然上了李焕明的贼船,又哪里能全身而退。
“孙朝阳?李焕明?你们俩个兔崽子!我可是你们叔父辈!信不信我去找你爹告状!”
李焕明嬉笑间将杜国兴的眼罩口塞取下,直接在这工部尚书面前露了底。孙朝阳都跑到船头,企图飞身下船了。结果暴露了身份,索性大咧咧的回到船舱,冷眼瞟了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杜国兴,笑而不语。
“啪!”
“哎呦!你敢打我?”
李焕明拿起烟袋杆的末端,就在杜国兴脑袋上敲了一下,无视这倚老卖老之人的怒斥,李焕明坏笑着开口道:“听闻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爬过咱们太后的凤床?真有你的!能给皇帝老头带绿帽子。杜叔叔,当今圣上与康王,是不是要喊您一声干爹呀?”
这杜国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风流才子。长相英俊,才华出众。其实楚人都知道,老太后姜氏喜爱少男。所以在二十几年前,风华正茂的杜国兴便顺风使舵,买通了姜太后的侍女,与那老妖婆搞过几次。
不过估计这杜老头年轻的时候,身体也不咋地。他七省文状元出身,本就可以做天大的官。可自从上了太后的凤床后,却只能做个木匠总管,也就是工部尚书。虽然是官居一品,但根本没什么实权。
不过,李焕明确信,这老东西肯定知道点什么。虽然修建丹顶苑的工匠被杀,工部起火图纸不见,但这老东西却稳健的很。既然如此,反正没什么线索,李焕明干脆绑了这杜国兴,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杜国兴手脚被麻绳捆绑着,身子半跪在麻袋中,但看到绑架自己的人是两个帝都的纨绔子弟后,便重拾一品大员的威严,怒斥二人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找死?绑架长辈,还是六部尚书之一!就算你们家室震天,老夫也要告倒你们!”
“咔!”
孙朝阳听得烦了,直接出手,一把拆掉了杜国兴的下巴,使其下颌骨错位,只能学哑巴一样咿呀哀嚎。
李焕明口含烟雾,异常嚣张的在杜国兴脸上喷了一口,面带微笑,极其诚恳地说道:“杜叔叔,我问一句,您答一句。若敢蒙我,我就把您老人家剁碎了喂鱼。”
“嗯嗯嗯嗯嗯……”
杜国兴下巴脱臼,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虽然说不出话来,但也是从喉咙间挤出声音,点头如敲击木鱼一般。
李焕明与孙朝阳对视一笑,随即问道:“告诉我,那丹顶苑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