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起来男人的确英俊伟岸,可对他包括两人之间的孩子,不再有深厚感情。
期间,她又注射了几针加强剂。
由内而外的蜕变成了另一个人,成了真真正正的最成功的植入载体。
厉寻把她藏在隐秘的地方,他准备把苏眠送走,但离开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
毕竟占据别人的身体,蔺成敏还是想做点补偿。
她带了保镖去见秦婉云,给她一张支票,票额五千万。
“眠眠,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跟妈妈联系,我问宴沉,宴沉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俩吵架了。”
秦婉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给保姆使了个眼色。
保姆躲到卫生间通知了薄宴沉。
“没什么,我要出国一段时间,这笔钱先给你用着,现在苏家没什么家底,以后不够了,我再给你打。”
她小时候没了母亲,所以对秦婉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苏母很诧异,仔细看着女儿,穿衣打扮,变得深沉,一身黑色,神情也比以前凌厉。
哪哪都怪。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不想多待,准备离开,但秦婉云一直拖着她说话。
不久之后,保姆热情招呼,“姑爷来了。”
苏眠皱眉,抬眼就看到男人锋锐俊美的五官,下意识地想靠近他。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他身上满是水汽。
薄宴沉接触到她冷冰冰的眼神,心脏钝疼,却还是温柔地哄着她。
“这段时间我找你快找疯了,你为什么不出现?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还是你想出去走走散心,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苏眠起身,避开苏母,给厉寻打电话,“我这边好了你过来接我。”
“你要跟他走?”
蓬勃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薄宴沉眼底猩红,明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醒,依旧气得胸膛起伏。
苏眠挂了电话,淡淡看他,“薄先生,其实这么久跟你在一起,我早就腻了,不想过多纠缠,离婚协议,我回头发给你,下周我们去民政局。”
薄宴沉喉头腥甜,他喉结滚了滚,克制情绪。
“我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薄宴沉的妻子。”
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不管你是谁,别想让我的妻子离开我。”
“薄总,你也太粗鲁了,”厉寻一直在门外等着,接到电话就来接她。
甚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苏眠肩上。
她没拒绝,坦然接受。
薄宴沉闭了闭眼,忍着杀人的冲动,把那件外套扔掉,换上自己的。
“你不清醒,我不跟你认真,老婆,我们经过这么多磨难才走到今天,我不相信你会腻了,我知道你有苦衷。”
他循循善诱,相信爱可以让苏眠醒过来。
但他低估了强效剂的作用。
“你不来,我会委托律师,我们走诉讼程序。”苏眠推开薄宴沉,面无表情离开苏宅。
出门,她把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扔在地上,仿佛是件垃圾。
薄宴沉看着被丢弃的外套,心如刀绞。
他冒着雨,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同意离婚,你想都别想。”
厉寻回头,跟他对视,挑衅道,“薄总,看不出来吗?苏小姐现在是站在我这边,也许,再过不久,你会喝上我们迟来的喜酒。”
“你闭嘴!”男人表情阴冷,讽笑,“上次不应该敲断你的腿,应该拧断你脑袋。”
赵苛跟过来,听到这些话,震惊得不亚于彗星要撞地球。
“太太,您忘了跟老板当初多恩爱,厉寻这个狗,他们挑拨离间,都没成功,还把您掳去了边境,害您跟老板分开,这些您都忘了吗?”
赵苛说着,眼圈红了,他擦了把脸,喊得声嘶力竭。
毫无疑问,薄宴沉深得人心。
苏眠的目光落在男人悲痛又极力克制情绪的脸庞。
身体先于意识挪动脚步,被厉寻发现。
他握住苏眠的手,低声说,“姐姐,你要去哪儿?我在这里,我们说好要一起走,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