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叫我抽空去把教堂里的骨头都埋了。”
在温蝉的注视下,骆延终究没顶住压力。
温蝉愣了愣,“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怕你想跟着我去。”骆延把头偏到一边,“戴西先生说,我是被她们求来的,自然要亲手把她们安葬好,不然她们不会走的。”
这里的她们,指的是教堂里的怨灵们。
“……”温蝉沉默着看了他一眼。
“蝉蝉~”
骆延忽然又伸手抱住她,语气像是在撒娇,“就算他真的说了什么,我又没听他的,你不用担心,我俩永远天下第一好!”
温蝉嘴角微微上翘,“你幼不幼稚?”
“都听你的,你说幼稚就幼稚。”骆延眨巴眨巴眼。
除了去埋骨头的事,其他事他确实不像是要听戴西话的样子。
温蝉稍微放心了一些,将手里的菜刀递给他,“那你该成熟点了,来切菜!”
她亲自教骆延做了几道人能吃的菜。
骆延学的很认真,严格执行调料的用量,做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这回温蝉真心实意的给他夸了一顿,把孩子脸都夸红了,不好意思的吨吨吨几口就把那一盆辣椒银耳羹给喝完了,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羞涩。
但那外糊内流血的超厚实肉排,他咬一口就吐了。
之前还觉得生肉好吃,被喂了一段时间熟食后,再吃生肉,他只感觉难以下咽。
“蝉蝉~”
骆延可怜巴巴的望着温蝉。
看在他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温蝉动手帮他把肉排重新处理了一下。
骆延一边吃着温蝉给他处理好的肉排,一边美滋滋的看着温蝉吃他重新做出来的食物。
这种日子平淡又幸福。
幸福……
骆延嚼东西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冒出来了这两个字。
他是有幸福概念的吗?
他不应该知道这个词才对。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又继续吃起了东西。
本来被挖掉的五脏六腑长得比较慢,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瞬间长出来,将他空荡荡的肚子填满了。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他好像又重新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但是……
“蝉蝉!它们长出来了!”
骆延重重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满脸严肃。
正在喝汤的温蝉吓了一跳,她放下碗,一脸疑惑,“什么长出来了?”
骆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明天我去埋骨头,顺便交罚款,所以今天晚上……可以吗?”
温蝉:“……”
“不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什么交罚款,那是什么好事吗!
“你啊。”骆延老实巴交。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她可不记得她说过这种话。
在骆延想跟她解释的时候,又出声打断他的话,“你不疼吗?”
这话她昨天也问过,当时骆延的回答是不疼。
可他当时的虚弱和满头冷汗不像装出来的。
骆延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道:“一点点……”
倒也不是完全不疼,但那种疼痛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感觉,甚至……
“舒服。”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