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向着沈云飞的院子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院中小厮丫鬟认识她,匆匆行礼后便忙碌去。
温颂不好进房间,在长廊处看着进进出出的奴仆,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拿着脱下来的衣服,上面被血浸染,很是醒目。
很快,太医赶到进了房间。
春夏拦住路过的丫鬟,“二爷怎么样?”
“二爷被打了板子,流了好多的血,现还在昏迷不醒。”
沈云飞昏迷,想来问清原因也是无用。
温颂心急,可她此刻也只能回房里打转。
春夏出去半晌,回来时带来了随风。
随风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沈云飞找到证据能证明沈明奕是被算计,于是在朝堂之上递交。
提审证人云溪,他却当场翻供。
皇帝大怒,以谎报证据为名罚跪沈云飞,沈国公求情,也一同被惩罚。
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犟,竟真不服软,最后还是皇帝下旨打了沈云飞三十板子,这才放回家。
温颂心里最惦记的是沈明奕。
她问,“三爷呢?”
“还在牢中,情况未知。”
随风如实回答。
他离去。
温颂靠在椅子上,突然一阵反胃,干呕很久并未吐出什么。
春夏担忧的说着,“我去请太医。”
温颂拉住她,“你先下去吧。”
“可姑娘的身子...”
“无事,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
春夏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最终还是咽下去。
听闻沈云飞醒来,温颂赶到,正好晚沈国公一步。
他进去,自己不好再进,只能在远处默默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摔倒的声音。
温颂下意识上前,却又及时止住,又往外退了好远。
二人肯定讨论的公事,她即使再心急,也不能乱了规矩。
屋内。
沈云飞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带着证据去敲鼓鸣冤。
沈国公按住他,“你去干什么?”
沈云飞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染上红晕,“告状!明奕是被冤的!”
虽然腿暂时无法走,但他手臂还能用,敲鼓照样能敲响。
“你要告谁?”
沈云飞愣住,有些不明白,“劫囚之人,就在京中,更甚至是在朝堂上,自然是告他们。”
沈国公背过身,叹息一声,“劫囚之人,你可知晓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皇城司。”
沈云飞说完,突然愣住。
沈国公收紧眉头,“云溪素来和明奕交好,也不是小人之辈,能做出翻供的举动,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发现定是他,乃至他们云家都无法承受,只能避开自保。”
“就连我们沈家,也不得不栽进去。”
“爹...是什么意思?”
沈国公不做声,静静的看着他。
沈云飞很聪明,心中的念头升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爹,撑住身子的手微颤起来。
沈国公咬紧后槽牙,对着他重重的点头。
自己的猜想得到他的肯定,沈云飞挫败的趴回床上,“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