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顾及还在的人。
屋内瞬间漆黑,温颂不适的眨眨眼,随后感觉一阵带着皂香的清风从身旁经过,模糊间只看到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明奕已经越过她躺到了床上。
温颂沉沉心,“少爷,那些...”
“明天我就派人搬回来。”
没等她说着,就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
如此反复无常的态度,温颂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反正是她想要的结局。
“好。”
温颂笑着应了声,毫不留情的转身。
却不小心踢到凳子,脚趾剧痛,可她只是停顿一瞬,随后离开。
屋门打开又关闭。
温颂刻意绷紧的神经一松,眨眨酸涩的双眼,深呼吸调整心情。
平静好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就应该是这样,他是沈三爷,自己只是一个要离开的普通百姓。
不问原因,不问理由,什么都不要问,不要想。
温颂回到房间,脱掉和血粘连的鞋袜,洗漱出来,用帕子擦了擦肿胀的脚趾,就灭了烛台。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入睡。
脚指火辣的胀痛时不时传来,让她穿梭在现实与梦境中。
半梦半醒间,一阵清凉覆盖脚趾,胀痛消失。
似乎是有人在为她擦拭药膏。
这种感觉很舒服,温颂放松下来,思绪也越来越飘散。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叹息。
翌日。
沈明奕派了两个小厮搬走箱子。
他连面也没有露。
只不过没多久,春夏就拿着个小一些的木盒来找她。
“少爷说这个姑娘留着。”
温颂打开一看,发现是银票。
她推了回去,“我不能要。”
“少爷说,给了姑娘,怎么处置由你。”
春夏回复的小心翼翼,不明白两人这是怎么了。
明明昨天少爷还喜爱的不能自己,怎么今天就恍若陌生。
不难为春夏,温颂收下木盒。
看着里面厚厚一沓的银票,她有些恍惚。
沈明奕要干什么?
是知道她要离开,所以给的遣散费?或者是驱赶费?
也是,大夫人已经为他找好妻子,哪里还用得着自己?
温颂笑笑,想明白后收下。
钱再多也不嫌多。
春夏没走多久就又折返。
这次的神色比上次还难为情。
温颂看向她的手里,目光一顿。
春夏抱着一堆小玩意放在桌上,声音极小,“少爷说,这些东西姑娘收好。”
温颂收回目光,问,“还有吗?”
春夏不太确定,“应该没了。”
温颂点头,声音很轻,“如果还有,那就帮我扔掉吧。”
春夏不做声,只低着头离开。
温颂目光投向桌上,有遗落在沈明奕房间里的梳子耳坠手帕,还有闲来无事编织的小玩意儿。
是她疏忽,忘了把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