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是规矩。”中间人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她赢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疤脸男子头上。
怒火瞬间被恐惧所取代,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你承诺过的。”星榆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赢了就能获得资格。难道你要食言吗?”
疤脸男子咬牙切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好……好……”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枚破戒指而已,老子不稀罕……”
他慢慢摘下右手小指上的一枚银色戒指,戒指上刻着复杂的蛛网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甩手,戒指划过空中,精准地落在星榆面前的桌面上。
“拿着。这就是你想要的‘资格’。”
“我收下了。”星榆略一挑眉,将戒指收入掌心。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疤脸男子突然闪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慢着,小丫头。”疤脸男子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别急着走。你以为这就完了?”
星榆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着他:“还有什么问题?”
疤脸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威胁:“这枚戒指?呵,不过是最基本的入会资格证明罢了。要进行‘特殊商品’的交易……你还差得远呢。”
连中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星榆身上,如同捕猎者盯着即将落网的猎物。
“……”
星榆没有言语,冷淡地注视着他,眼神不自觉地变冷。
这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卦。
最开始他只说这是普通的游戏,但却偷偷给纸牌做了标记。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可能失效时,突然提出要坐庄,企图利用庄家优势来扭转局面。
不仅如此,他还大言不惭地提高了赌注——用一枚戒指换她的一根手指。
就算现在,她赢了游戏,这人才马后炮一般地宣称,真正的资格需要两枚戒指才能证明。
这出尔反尔的游戏已经让她感到厌烦。从最开始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你又想怎样?”星榆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中间人突然开口:“根据组织规则,你们现在平起平坐。”
他的目光如刀,直指疤脸男子,“这是你的主场,你可以决定游戏内容,但规则必须绝对公平。否则……”
这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却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疤脸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疤脸男子很快就重整旗鼓,缓缓抬起手,展示着小指上的另一枚戒指:“看到了吗?两枚戒指才是真正身份的证明。怎么样,再来一局?这次……”
他的手伸向抽屉。
一把左轮手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在昏暗的室内折射出冷光。
“来玩点刺激的,小丫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紧握着手中的左轮手枪,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命运六响,听说过没?”
星榆微微皱眉,心下愈加警惕。
她好像……能猜到这是什么类型的游戏。
疤脸男子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规矩很简单,小妞儿。这把枪里藏着六个小惊喜,但只有一颗能送你回娘胎。我们轮流把枪顶在脑袋上,扣动扳机。每一下,都是在跟死神调情,每一响,都可能是你最后的遗言。”
他短暂地停顿,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六次机会,五次你能继续呼吸,一次你就被扔去灰区喂狗。赢的人不仅能把我的戒指摘走,还能在这儿横着走。但输的人……”
他没说完,但谁都知道那结果。
星榆定睛盯着那把左轮手枪,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信息读取】足够让她看到任何的牌背,但是在这种游戏中毫无作用。
疤脸男子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显然认为星榆会退缩。
他的恶毒已经昭然若揭:“怎么,怂了?要是你没那个胆子,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过,那枚戒指可就别想带走了。我们这儿,可不欢迎没胆子的软蛋。”
星榆深吸一口气。
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思绪转过几圈,最后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接受。”
最终,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