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各位同门,要丹药吗?(1 / 2)

从前她知道男主杀妻证道后一年筑基,已算得上天才之名。

到了西州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西州的宗族修士也是十二三岁引气入道,可他们基本也都是十七八岁就筑基了,因为有着家族的底蕴,和多年宗族传承下来的经验,他们的孩子从出生起就以各种灵补的方式养着,让他们浑身灵骨经脉沐浴在灵气中形成习惯,等到引气之日一举成功,练气筑基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西州的修士总体数量是五州中最少的,可人均掌握的资源,以及夭折率,却是最低的,筑基以下夭折率连一成都不到。

哪像南州,练气期散修走在路上都有可能突然没了。

她没去过中州,但作为五州中心,最是繁荣昌盛之地,想必像他们这样修炼速度的天才并不少见。

而且……她还是一个入道太早‘有损灵骨’的筑基期。

“我胡说不胡说,等秘境结束就知道了……欸,谢怀来了。”陆锦正说着,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怀。

谢怀低眉浅笑,谦逊的行礼,清越的声音宛若碎玉击石:“师姐好。”

陆锦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走,咱们去问心石。”

虽然陆锦只见过谢怀没几面,但好像也有点朝着外门女弟子的方向靠拢了,阮幸忍不住有点想打醒她。

你醒醒啊喂!他的脸是假的性格也是伪装的,千万不要被皮相所迷惑啊!

但先前有过约定,阮幸也没打算拆谢怀的台,只能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把注意力放在了问心石上。

流程和阮幸当初来时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回站在桥边观望的人变成了两个。

阮幸眼睁睁看着谢怀刚走过桥,面色就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大声喝问道:“前辈乃是何人!?”

“噗!”阮幸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把口水都喷出来。

原来真的是这样!像是在看喜剧表演的独角戏一样。

陆锦在旁边捂嘴偷笑,“有意思吧?不过你可得保密,除了我们藏宝阁,目前知道这事的内门弟子不多。”

“定当守口如瓶。”阮幸笑着答应道,忽然有些惋惜,“若是此时手里有留影石就好了,将这一幕保存下来日后时时观赏。”

谢怀在台子上左躲右闪,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似乎在躲避什么攻击。

随即,谢怀拿出阵旗随手一甩,手中迅速结印,脚尖轻点地面向后退了半步,阵旗悬浮在空中像是等边三角形一般环绕在他身侧,组成了一个金黄色的半圆形罩子将他护卫其中。

“不错啊!”陆锦眼前一亮,夸赞道:“他刚筑基期就不用阵盘用阵旗了,而且还是同时控制三柄阵旗,不负天才之名,修炼速度又快,阵法造诣也高,恐怕将来他去了人才济济的中州也能崭露头角。”

阮幸认不出这什么阵旗,不过倒是可以猜出是一个防御法阵,问道:“阿锦见多识广,你觉着他这法阵防御怎样?”

“嗯……其实我也看不出什么高低之分,只是他布置阵旗的速度很快,动作行云流水,阵位也不错分毫,一看便是经过多次练习,好看。”陆锦用欣赏的目光点评着,阮幸又想翻白眼了,好看没用,得知道他能防多大力量的攻击啊。

陆锦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但是看防护罩的灵力壁,我估摸着起码能抗下金丹初期的普通一击,你金台论道的时候若是碰上他,一定要在他掏阵旗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他,不然就只能让他呆在台子上当铁王八了,三柄阵旗他中途不磕回灵丹的话维持个一两天应该不成问题,若是他还有余力布置阵盘攻击,那敌人就只能被动挨打不能伤他分毫,跟阵修打架,一旦让他布置出法阵来,确实挺恶心的。”

阮幸若有所思的点头。

阵修的主要手段就是阵盘和阵旗,每一个阵盘里面都有固定的法阵,使用的时候只需要将灵力输入其中,阵盘会自动散开组成法阵,想要破坏阻挡也较为简单,阮幸就曾经在地下河通道里与谢怀打斗,只要用蛮力偏移阵盘落地前的飞行轨迹,这样就算阵盘落地也会因为位置偏差阵法不起效用,阵修就得重新布置。

阵旗则是阵修修炼到后期的本命法器,每一柄阵旗都需心血祭炼,然后由阵修以神识控制,组成千变万化的法阵,这种法阵比阵盘威力巨大,使用方式也灵活,但缺点是阵旗较少时无法同时布置两个以上的嵌合阵法,所以阵修在修为较低时,都是用阵盘为多,既节省灵力,也不会神识枯竭,只要布置成功,只需些许灵力维持,也不用费神控制。

谢怀能控制三柄阵旗,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筑基后期的魔修,神识远比初入筑基期的修士强大许多,说不定他此刻都已经筑基圆满快要结丹了。

而且他没有选择阮幸这种取巧不抵抗的方式,而是用神识控制阵旗组建防御法阵,这样既不会暴露自己身上的法力波动,同样了展示了他是个阵修,有了合理的借口。

不得不说他确实思维缜密,选择了阵修这种身份。

最重要的是,阵盘和阵旗,都可以用灵石代偿动力,只要钱够多,练气修士也能使用高阶阵盘……

啧,这小子果然藏私了,他身上绝对不可能只有一百下品灵石,她当初还是要少了。

阮幸发散的思维越飘越远,谢怀那边也快要结束了,陆锦收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轻咳两声,静静道:“他好像已经死里面了,我去把他叫醒。”

“好,那我先回去。”阮幸应道,她觉得以谢怀的脑子应该能猜出来他的表演都被看的一清二楚,还是不留在这里碍眼了,万一这个小心眼的魔修又恼羞成怒,影响到后面的金台论道就不好了。

“啊?”陆锦意外,“还没带谢怀选住处呢。”

“我就不去了,回头选好以后你告诉我一声他住哪儿就行。”阮幸随便找了个理由,“金台论道快要开始报名了,我得抓紧时间准备和研究对手。”

“你都筑基中期了还研究什么对手,板上钉钉有你的名额。”陆锦玩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找吴师兄问问,他十年前才参加过一次,有经验。”

对哦,吴师兄也是筑基中期,而且他参加过上一届论道。

阮幸倒是没想过这一点,感激道:“谢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