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克死谁喽(1 / 2)

老头实验留下的药方不少,除了那些原材料比较恶心和伤天害理的,其他她都刷了一遍,过后总算是将炼药入门变成了炼药精通。

这才着手开始在现实中炼制药液,因为脑海中有千百遍炼制此种药液的记忆,分量比例调配信手拈来,准备的材料用完,调配了差不多有七八瓶药液了。

喊来管家,将院子里使用过的器械药物整理好从新放入库房,阮幸吩咐道:“等白日洪熙若是来了,告诉他从今往后再也无需童男童女了,让他不必在做这类事情了,就改为抓猴子吧,听闻江宁城向南百里处有一黔零山,山上猴子泛滥成灾,时而骚扰山下村民,不仅偷盗村民财物还伤害幼儿,让洪熙带人去黔灵山把猴子全抓了,分别收集心头血和普通血,猴皮也带回来,其他可免费赠予当地村民。”

“可是……黔零山距江宁城上百里,不是咱红头帮的地盘啊?”管家小心翼翼道。

“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可占不占地盘的,去抓猴子就完事了,就当我心地善良见不得百姓受苦。”

没错,她经过模拟得出能替代童子心头血的东西就是猴子的心头血,其他动物的有些也可以,但功效只有一两成实在是不划算,也行吧,抓猴子总比抓小孩强,应该能过审。

既然猴子都抓了,顺便拿几张猴皮用来做符咒应该也不过分吧?

阮幸打了个哈欠,天已经又快要亮了,她得赶紧回去补觉把自己的生物钟调整回来了。

然而等她醒来的时候,洪熙却又送给她一个‘惊喜’。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七八个俊秀的少年,浑身弥漫着一股起床后的低气压。

平均年龄十二三岁的少年们柔柔弱弱的向她行礼,“奴见过帮主。”

“这都哪儿找来的!?嗯?说话,哪儿找来的!”阮幸咬牙切齿的质问洪熙,顺带着眼睛瞪向管家。

管家恐慌道:“老奴……老奴还未来得及说,洪副帮主就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洪熙则是拱手拜道:“帮主放心,这些都是我从咱们帮派产业里挑出来的清白人家,只教导了一年,还没伺候过其他人。”

阮幸扶额,她倒不是嫌弃这些少年出身楚馆,而是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姐姐罢了,摆了摆手:“你以后不用给我送人,我给你安排的有活儿,等下你自己去和管家商量,现在把我的侍女给我还回来。”

“……是。”

原本阮幸觉得让洪熙去抓猴子是有点委屈他了,现在……一点都不委屈!

重新回到小姐姐怀抱的阮幸又过了两天的舒坦日子,黔零山这个消息也是她从模拟器的只言片语中偶然得知,七八年后有一个帮派势力就是那些被猴子欺压的实在活不下去了的村民抱团组成,她倒不是为未来的自己排除异己,而是想着反正都要抓猴子,何必伤害那些安分守己的,救下那些村民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积攒点功德。

洪熙抓猴子还没回来,胡三又来给她汇报新的进度。

“小姐,已经停灵三天,明日就是您父亲的葬礼,您母亲托人来问,小姐要不要回去参加?”

葬礼啊……她是不想参加那个渣爹葬礼的,但几次模拟中渣爹死后不到一年阮母都带着姐姐改嫁了,阮母性格软弱,可对渣爹的感情真的,骨子里也是个较为传统的女人,怎么会一年夫孝都没守就改嫁呢?这其中应该有事发生,她低声道:“去,但是要偷偷去。”

只是见一眼她们,如果没有什么外力因素的话,她是不会现身与她们相见了,半个月后的新城主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她的身边还是有危险存在。

“还有城主府送来的帖子,后日便出发离开江宁城,您可要亲自去送别?”

历来城主换任,城内百姓都会自发送别,除非这个城主实在不得人心。

按理来说作为江宁城地下头号势力的帮主阮幸是应该去的,只不过模拟里她为了专心炼药一次都没去过,这次她肯定是得去了,因为,她还有话要问老城主。

阮幸点点头,在浣花笺上写下回帖。

翌日一早,阮幸穿上遮挡的幕篱,让胡三驾驶着她那辆破马车去了槐花巷子。

青石小院门前屋外都缀着长条的麻布,里面散落的香灰和纸钱被风轻轻卷起,飘落到了街道的外面。

里面传来低声哀戚的哭音,也有些颇为尖利的喝骂。

可能是院子太小站不下,巷子里也站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着说话,巷弄里的道路狭窄,他们挡住了路,阮幸的马车也进不去,院子里的声音也听不真切,她让胡三将马车停到稍远些的地方,下来步行。

为什么这么多人?阮幸皱眉,除了街坊邻居以外,还有好些她不认识的乡下人打扮的聚在那里。

阮母是外祖父老来得女的独生女,外祖母死得早,外祖父也没有兄弟姊妹,这是哪来的亲戚?难道都是渣爹的?

但渣爹可是入赘啊……这年头,入赘不仅会被人看不起,还要和原父母断绝关系,他孤身嫁到阮母家里,什么都没带,吃穿住用都是阮母的,是阮母心软怕他丢了男人的面子才没对外宣扬,还让两个女儿跟他的姓。

阮杏的记忆里也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都断绝来往这么多年了,怎么葬礼又忽然组团来了。

她忽然拉住胡三,“人这么多,挤进去太麻烦,我们去后面的巷子,翻墙到房顶上去。”

两人绕到房子后,运起真气从墙上借力,一跃而上,半弓着身体伏在屋顶的瓦片上,有房檐挡着,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中心,因此无人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

院子正中摆放着灵堂和棺材,两边是花圈和挽联,阮母趴在棺材边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阮桃眼眶微微红着,在阮母身边安慰着她。

而比较刺眼的则是一个微胖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嚎啕。

“三弟啊!你可怜啊!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受这么多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