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骚气冲天(2 / 2)

说着江漓看了眼郑氏,“多送给心上人,以示忠贞不渝的爱意。”

当初,爹也曾经送过一对给娘,可惜爹去世以后,家道中落,京城待不下去了,为了凑够回乡的盘缠,娘只好以五十两银子的超低价当了……

郑氏双颊绯红,心脏像被某只无形的手拨弄来拨弄去,痒涨得厉害。

“这人也真是的,不过一个生辰,哪里就至于这样破费了……”

说着抱怨的话,嘴角却咧到了后脑勺,还摸了又摸,显然喜欢得紧。

江漓又递给她一个卷轴,“还有一幅画。”

“画的什么?”杜若八卦地凑上前,刚碰着,就被江漓避开了。

“先别急。”江漓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三叔特意叮嘱过了,只许岳母一个人看,谁都不能上手。”

杜若双手一抄,切,小气鬼。

郑氏把锦盒放在梳妆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卷轴,随着画面缓缓展开,她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一股热气腾地从脚底板窜起,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整个身子。

温婉秀美的脸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瞬间变成了水煮虾,红得滴血。

哗啦。

她猛地合上卷轴,像藏起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羞耻又气恼。

然后一把抄起梳妆台上的锦盒,二话不说扭头就冲出屋子,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咣一声关上了房门。

提着一桶热水,刚走到门口的丫鬟墩墩被撞得陀螺似地转了一个圈,晃晃悠悠半天才稳住了身形。

她喘着粗气放下木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

奇怪,郑夫人好像生气了。

她伺候了郑夫人这些天,还从未见过她生气呢,谁这么大本事,把那么好脾气的郑夫人给气成这样?

哼,不管是谁,肯定是个大坏蛋!

墩墩想了想,撒腿就往大厨房跑。

娘说过,天塌了都不要紧,吃点甜的就好了,她得让厨房多备些,晚些时候送过来给郑夫人当夜宵。

她可真是聪明,嘿嘿。

正房内,杜若跟江漓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上面画了啥?”杜若问。

江漓摇头,“不知道,但想必不是什么好玩意,否则岳母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不是好玩意?杜若心里痒痒的,真想冲过去亲眼睹一睹,看到底是个什么变态玩意,让自家素来温声细语的老娘破防成那样,跟见鬼了似的。

【哈哈哈哈,笑死本统了!笑死本统了】

脑海中,系统狂笑不止,【想知道么?求本统啊,刚才宿主摸了那么一下下,本统已经检测出来了哦。】

杜若精神一振:“快说!”

【一个积分。】

“……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系统也没再贪得无厌,直接把那幅画展示在了虚拟屏幕上。

杜若定睛一看,当下就眼前一黑。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要长针眼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夫子竟然给郑氏送了一幅春宫图。

是的,春、宫、图!!

男的棱角分明,女的蛾眉杏眼,惟妙惟肖,分明就是江夫子跟郑氏的轮廓。

杜若哀嚎一声,很想自戳双目,感觉一万头草泥马排着队从头顶上奔腾而过。

江夫子啊,那可是冷肃孤傲、不苟言笑、就差把“性冷淡”三个字刻在脑门子上的江夫子啊!怎么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骚气冲天?!

啊啊啊啊救命!

“怎么了娘子?哪里不舒服?”见杜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江漓不解询问。

杜若看着他,一脸复杂,“相公,你说,我娘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么?”

江漓:“……”

杜若晃了晃脑袋,努力将那幅春宫图从记忆里删除,然后疲惫地往床上一瘫。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吧。”

系统越发笑得幸灾乐祸,还‘好心’安慰道:【其实宿主完全没必要幻灭,也许你娘就好这一口呢?】

“……”杜若黑脸,“你娘才好这一口,你全家都好这一口。”

当晚杜若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一闭眼满脑子漂浮的都是那幅辣眼睛的春宫图,挥之不去。

没办法,实在是那一幕冲击力太大。

杜若来自二十一世纪,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别说小小春宫图了,就是小电影也偷偷观摩过好几部,可谓见多识广,早就免疫了。

但当主角变成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长辈,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简直是……

一言难尽。

煎熬到鸡叫时分,杜若才终于眯了会儿。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一大清早的,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地起了床,而且还没办法补眠。

因为她答应过顾山长,今天上午要过去给顾夫人看诊。

早膳一如既往的热闹,江家二房、王不就一家三口、秦十月母子、老铁头都在。

当然还有江夫子。

杜若喝着红枣粥,不时拿小眼神儿去瞟对面那个即将成为她后爹的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个不苟言笑的正经人。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夫人,郑娘子怎么没来用饭?她没事吧?”王大娘跟郑氏处得极好,没瞧见人,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江夫子小口咀嚼着红豆糕,姿态优雅,淡定如常,耳尖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杜若笑笑:“没事,我娘被毒虫咬了,起了几个包。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能好。”

这是早上墩墩过来传的话,至于真假……恐怕只有郑氏本人知晓了。

大伙儿闻言也没放在心上,杜若是神医,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

只有江夫子垂下眸子,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早餐,杜若在丫鬟红苕的服侍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粉黛不施,钗环不戴,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坐上马车往顾府那边赶。

江漓并未陪同,过完元宵他便要去近郊大营带兵了,有些注意事项苏清尧需得提前交代,所以他今儿必须去府衙一趟。

随行的除了丫鬟红苕之外,只有一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