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郝金枝跟江宗宝凑成一对儿?
这个主意好坏,她好喜欢!
杜若摸着下巴邪恶地笑了,阎婆子不是口口声声说郝金枝是旺夫命么?行啊,那就留着旺你自己家好了。
不用太感谢我,嘿嘿……
“走吧铁蛋,咱们去干一票大的!”杜若拍了拍狗头。
狗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女主子笑得好可怕,预感老宅那边要倒霉了。
汪汪,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狗正准备行动,院门又被拍响了,还是江宗宝。
“我来跟你说一声,祖母病情严重,二郎不放心,所以打算今儿晚上都守在那边,你们不用给他留门了。”
这是怕二房的人跑过去找江湛呢,所以提前打预防针来了。
杜若在心里骂了一句国粹,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呀,原来祖母真的病得快要死了?这可怎么好!”
她睁着一双极具魅惑的凤眼,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堂哥你棺材准备好了么?寿衣呢?香酒纸钱呢?坟地选好了吗?可别临到头来手忙脚乱哦。”
江宗宝:“……”
杜氏这到底是担心呢,还是诅咒呢?
“这些大房自会安排,不劳弟妹你费心了。”江宗宝没好气地回道。
然后转头就走。
这婆娘美是美了,性子还是那么气人,跟她多讲几句话都能短寿好几年,哼。
看着江宗宝瘦皮猴一样的背影,杜若收起了脸上的惊慌,冷冷地勾了勾唇。
好戏开锣,接下来该自己上场了。
杜若先是进屋跟郑氏说了一声,免得郑氏明儿早上起来看不到人着急。
当然了,没有说得太细,只说阎婆子病得厉害,自己也要去大房那边守着。
郑氏还真以为阎婆子快不行了,唏嘘不已。
反正有狗子陪着,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随口叮嘱了几句就歇着去了。
杜若加了件衣裳,想了想又跟系统兑换了一个微型手电筒,叫上狗子往老宅那边走。
狗子一边走,一边偷偷瞟几眼她手里那个手电筒,小心肝儿直颤。
这个会发光的神奇玩意儿,它是亲眼看着女主子变出来的,而且还是凭空变出来的。
以后谁要跟它说女主子是人,它就咬谁!
女主子分明是神仙好不好?
杜若哪里知道小小一个手电筒就把狗子唬成这样,她的注意力全在即将发生的事情上。
大房之所以会选择晒谷场这个地方,是因为那里场地大,而且人也多。
晒粮食的,碾稻子的,聊八卦的,捉迷藏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没事儿都喜欢往那边跑。
可以说除了村口柳树下,晒谷场是全村最热闹的地儿了。
越多人见证江湛跟郝金枝的私情,江湛就越是有口说不清,除了娶那头大黑熊,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杜若躲在老宅院子外面的那棵大树后,关掉了手电筒,静静等待。
入了秋,白天温度还好,到了晚上,尤其是半夜,确实有些冷,恼人的秋风一阵一阵地往身上刮。
好在杜若早有防备,穿得十分厚实。
偶尔有几只不识趣的蚊子飞过来嘤嘤嘤,也很快被狗子吃进了嘴巴里。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吱呀,老宅的院门终于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江宗宝,江宗宝探出猴儿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瞅了瞅。
确定没人之后,回头打了个手势。
郝金枝背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不用说肯定是江湛了。
江湛的个头虽然在这几个月里又往上窜了窜,差不多也有一米七八了,但他身子单薄,骨架也细,倒是一点也不重。
“给我男人披件衣裳,外头冷着呢。”郝金枝示意江宗宝。
江宗宝翻了个白眼,“又冻不死人,至于的吗?我自己都没穿。”
“你又不是我男人,我管你穿不穿。”郝金枝提高了一点音量,“赶紧的,去拿件厚衣裳来。”
江宗宝还想怼回去。
曹氏跺了跺脚,“行了行了,我去拿。你们路上小心点儿,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等到曹氏把一件夹棉外衫披到了江湛身上,郝金枝这才满意地把背上的美少年往上托了托,跟在江宗宝身后往晒谷场那边走。
杜若跟狗子悄咪咪跟上。
虽然是大半夜的,但头顶有月亮,再加上繁星点点,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那俩货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有察觉到黄雀在后。
晒谷场周围搭了几个草棚子,是给人休息用的,村里的孩子们也时常在里面玩捉迷藏。
江宗宝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个。
他让郝金枝把江湛背到那个草棚子里面,笑得十分猥琐,“郝表妹,今儿就是你跟二郎的洞房花烛夜了,二郎还是个雏儿呢,你可得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