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臭毛病。我巴不得从你出生起,就把你娇养起来。”
就这样兜兜转转在镇上绕了好几条街,鸢璃都小睡过一觉了,马车却还是未停下。
“这马车闷得很,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别急,再等等。”
“等什么?”
鸢璃话音刚落,马车便猛地停下,接着,马车帘就被掀开了个角,刚好露出了珩槿的脸。
也许是因为背光的原因,她瞧他那脸,有些脸色发黑。
珩槿打量着马车内部,目光在她身下的被褥多停了会儿。可见,这马车里躺了他俩人,没有他坐的空,珩槿道:“跟我下马车,有事相商。”
说完,便下了马车等候。
茶溯洵并未阻止,取出鞋子为她穿上,附耳言:“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回答娘子的话,我在等珩槿。娘子先下去,我穿鞋。”
她点点头,下了马车,这时已到一条冷清街道,没什么人来往,更没摊贩。站到珩槿身边,离马车有了些距离,她问:“义兄有何事要商量?”
“我初步将玉簪可能存在的地方锁定在了四个位置,这里是其中一个,碰巧一个老熟人也在此地,我需要你。”
“什么老熟人?”
“褚宵,他现在是新任大理寺卿,这里发生了一起失踪案。他昨夜刚到滴水镇,而他查的这起失踪案的尸身就在这四个位置其中之一,毕竟现在是借凡人身办事,褚宵可以作为我们很好的掩护借口。我还未来得及提醒你,这镇上有大妖,不止一个。”
“褚宵身为大理寺卿,怎么可能来查这小镇上的失踪案?失踪的是谁?”
正欲说,注意到马车上传来的磕碰声响,他又把话咽了下去。“等茶溯洵回去了我再跟你细说。”
“他知道你在找玉簪吗?”
“我在找玉簪的事,需要保密,目前就你和天枢知道,而天枢知道,是因为你问了他老相好,却不是我愿意让他知道的。当然,我不是在怪你,我的意思是,我只相信你,只愿告诉你。我并不想让茶溯洵知道。”
茶溯洵不可能穿鞋需要这么久,要么是在偷听她和珩槿的谈话,要么就是在故意磨蹭时间,给他们单聊的时间。
“褚宵是是亓珩带出来的人,办起案来可不比亓珩逊色多少,想必你也是最是清楚。我认为带着他会更好,褚宵知道他是我的夫君,若我此番下山查案,明明带了他,却只跟你单独出门办事,他可容易怀疑。”
“你的家底他又不是没查清楚,况且,他更清楚你喜新厌旧,心尖上的人换了又换,心里的位置挤了又挤,你有那么多心头好,不差又我多一个捉妖师。说我是你正儿八经的义兄,还不如说我是新欢,让他更容易相信些。”
无端被指责多情,她有些不喜。
她略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回嘴他道:“不是我多心,你这话听着有些像骂桑指槐。不像是褚宵这样想我多情又无情,倒更像是你对我指责的话。有什么你直说就是,何必这么暗戳戳的数落我?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我多情多的是美男子,你这般,毫无欲望的身体加之并不罕见的容貌与无趣普通的技能,很难让见过我那群心头好的褚宵相信你是我冷落蚩浔找的新欢吧?”
紧接着,她又提醒道:“别忘了,褚宵现在,因为我与亓珩那段风流韵事,可记恨着我呢。”
“风流韵事?”
“怎的也不能只算露水情缘吧?我书读的不多,用词或许不精。”
珩槿想要反驳,为那段过去的“名称”辩上一辩,可茶溯洵好死不死偏生这个时候下了马车。
“娘子与义兄要商谈的事可商谈好了?我特地穿鞋穿慢了些,好让你们单独说说,怕我在,会不方便。可我这,再怎么穿也穿好了,倒显得故意在做些什么似的,就下来了。若娘子还未商谈好,我回马车上等娘子一起回客栈。”
她不言,看着珩槿。
珩槿让步,道:“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接下来可能需要阿璃帮忙,你若愿意留下一起,也可以,都不是外人。”
“好,那我留下来帮娘子一起。”他搂着她的肩,偏头与她对视笑道。
“滴水镇中妖气浓郁,还聚集了好些个大妖,我查到,它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顺着也查到点蛛丝马迹,我需要找到它们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