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贪欢(2 / 2)

白月光 鸢璃 1974 字 4个月前

虽为未正对着月娘翻白眼,可月娘再熟悉不过她的意思了。

月娘这才收敛,致歉道:“四喜说得是,瞧我这老糊涂了,思虑不周,但万万是没有赶人的意思,诸位恩人莫见怪,莫见怪。”

宿泱见他们都不说话,只好自己打圆场回道:“不会。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们住的这儿,旁边有道极其深的悬崖,前山主把它作为处刑之地,所有罪孽深重的妖精鬼怪都会被扔下去。本是保护山民之意,不曾想竟留下了祸根。前段日子,屡屡有山民死于非命,都是死状凄惨,尸体惨白鼓胀,像是在水中泡了许久的那种,但却又不是溺死的,月氓山的河道从来都是干涸的。”

“那可有查出死因?尸体可还有别的异常?”

宿泱语气关切,引得月娘有些疑惑的盯着他,宿泱只能又补充道:“我们专找这种特别的邪祟,越邪乎越好,还望山主提供些线索。抓了它,对你我都好不是?”

“是是是,具体死因还尚未查出。只知,与悬崖底下的东西有关。要说异常,这我也说不上来在恩人眼中怎样算异常?每晚都会死些个妖精鬼怪,若是不害怕,明早可跟着一同去瞧瞧。”

四喜道:“那妖邪既每晚都会出来作祟,恩人们不住我们这儿,去外头住岂不更危险?”

“我倒是希望恩人们都住下,也好让咱们有个报恩的机会。可是,四喜,你不知道,咱家离那悬崖沟沟最近,这山中何处不比咱家安全?”

宿泱道:“无妨,以我主人的本事定能收了那妖邪,住这儿正好。山主可还晓得其他线索疑点?”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然也不会让妖邪作乱到现在。而今山民们都人心惶惶,提心吊胆,都开始抱团存活了。说来也奇怪,仅无一人见过妖邪,哪怕是他现在就站在跟前儿,也没人认得出。”

鹤栖问道:“既无人见过,也无人认得,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悬崖下的东西?此外,我还有一疑惑。山主家离悬崖最近,更是在这山上一手遮天,从悬崖上来到山腰山脚去祸害山民,必要从你家过,如此频繁,山主竟一次也未曾见过那东西的半分踪影,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我一介妇人,妖力不比前山主,能有幸坐上这山主之位,也不过是仗着与前山主有些情分,接了他的位置。说来惭愧,我也曾彻夜蹲守过,妖邪过往如此频繁,我却未曾发现半分踪迹。恩人这是怀疑我有心包庇那邪祟?”

“你防备我,我怀疑你,正常。”

茶溯洵开口道:“我帮你抓妖邪,但是,山主得配合我,不得插手。且,他的妖丹得归我。还有,事成后,你需得给我三个住在山顶的大妖的妖丹。”

月娘连连点头,感激应下:“妖邪是恩公抓的,妖丹自然也该归恩公。”

“那三个大妖呢?”

“给,也给。来人,给几位恩公打扫住处,挑些个安全又安静的屋子,东西都要准备齐全。”

“慢着,不用如此麻烦,给我们离悬崖最近的屋子就好。”

月娘挂着担心的忧愁神情,直言拒绝:“不行,太危险,离悬崖最近的那些屋子就连下人也不住那儿了。”

茶溯洵并不多言,起身后,不容置否道:“方才山主才答应过会配合我。我既要求了,死了也只算我自个儿倒霉,山主何必再三多言,劳烦山主派人带路吧。”

月娘的脸色很是难看,几百年不曾有人对她语气这么重过,心中怒火翻涌,连带着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了些。

命人带路后,月娘快步回了自己屋中,越想越气,随手就将桌上的茶壶茶杯给摔碎在地。

另一边。

他们落脚的屋子有些简陋狭小,屋子和屋子紧紧排在一起,交错成过路的小道,连个赏景的小院也没有。所谓的床榻也不过是土炕,硬得硌人,屋内唯一的小方桌也摇摇欲坠,轻轻一碰,便摇摇晃晃得似要散架。

四喜命人抱来好些被褥铺在榻上,这才稍微软和些,不至于硌得人难受。

茶溯洵问四喜道:“你们是如何辨别黑夜白昼?”

“恩人说笑了,这山上都被瘴气笼罩得严严实实,时刻都比深夜还黑,根本无法辨别黑夜白昼。”

“你再想想,山主说邪祟是晚上出来作祟,可她是怎么知道那是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