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天枢和鹤栖也都才坐下。
天枢问道:“此地的食物乃至水,都喝不得,你们也知道,但昨日你们还是喝了,可是有别的法子在它们眼底下假喝?我们对此地不甚了解,也不敢贸然行事,昨日就化了个分身去,可这法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相繇,演示一遍。”
得令,相繇拿起酒碗,倒上少许。以右手端碗,大拇指与中指横握碗边,食指竖着扣进碗壁,再以左手伸直,遮住右食指与碗。喝酒时,再将左手提高些,遮住碗边沿和嘴,食指伸进碗中,施法令酒消失。
“此法只能喝,却不能食,三日,咱们都不吃些东西,必然会引起怀疑。”
“我不打算跟她浪费太多时日。这也是我过来的原因,今日事今日毕,迟则生变。我知道如何找到神殿,我们,直接去,办完事就离开。”
天枢继续问道:“你们好像对此地较为了解,不如同我们也都说说。如今他们两个都是凡人身,知道得越多,于他们越安全。危急关头,咱们倒好办,可凡人身子脆弱,我怕总有疏漏。”
珩槿应声后,相繇解释道:“此地因地处阴阳两界交汇,不属于任何一界管辖,所以会错综复杂些。今夜又是月节,许多东西,都会来此。因为都是被抛弃,逐出界了的,无牵无挂无所顾忌,最好不要靠近他们太近。这种人,一点小事就足以拼命报复,手段狠毒。”
“月节是什么?”
“月节,是喀司古国的节日称呼,与凡间的清明有些像,但他们更多是庆祝之意。喀司古国的人认为,若生前的善德积累够了,死后,喀司的先祖就会来接他们的灵魂前往积乐。若是不够,子女多多为先祖奉上香火,热热闹闹的办上一场,哄得先祖高兴,兴许就会破例接引那些善德就差一点点的灵魂。但如今,喀司古国就剩下了个大祭司,也没人过。可那大祭司想所有魂魄都得到接引,故每每到月节,都会让那些被收留的东西,出来热闹一场。”
“大祭司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别是,另有目的吧。”鸢璃疑问道。
“大祭司虽说是灵芝修炼成山灵的,但先前修炼时就一直在山中,修炼成了后,这才离开深山。在六界待了不久,就被喀司国主带回了喀司古国,所以思想认知,也都深受喀司的影响,定然也会对此深信不疑。”
天枢问道:“那黄泉客栈的老板娘和店小二是什么东西?”
“大祭司、黄泉客栈老板娘、店小二,其实都算得是同一个人。店小二不过是大祭司幻化出来的分身,而黄泉客栈老板娘,是大祭司自己切掉了自己的部分分身,渡了些修为,这才养出来了另一个自己。因为本源一体,所以互通。”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店小二和老板娘早就知道我们会来?”鸢璃疑问道。
“是的。这里唯一的出口,也就是入口。大祭司并无什么算大的罪过,反而积德深厚,所以,我们都不能杀他,只能智取。而我们出去的突破口,在花眠村那些在水底的的女骷髅身上。她们因怨气深重,又不见天日招摇,所以就成了骷髅妖精鬼怪一类的东西。游荡在外,困在此地,也跟那些被抛弃的东西无异。我们来时故意探查过,那些骷髅好像在镇守此地,攻击性很强。估计,也跟这儿有些关系。今夜月节,她们应该也会来此庆贺,而后等此地天亮,再回花眠村的河地去。”
闻此,鸢璃又疑惑道:“可是我们也是从花眠村进来的,还摸索了好一阵时间。为何她们,没攻击我们?”
天枢同样疑问道:“是啊,我与门神通过灵,门神并未说过这事儿啊。若是真的,定能被门神发现。门神挡妖邪,且要进入这儿,就一定要进那道门啊。”
不等相繇回答,鸢璃便又道:“你轻松找到进来的方法,不会也是靠问门神吧?”
“是啊,我觉得,这是最快最稳妥的法子了。”
“可是,我们看那门神的时候,你不是发现了那门神有问题吗?招妖邪的门神,定然不是真门神,你为何会想到跟它对话?还对此深信不疑,虽它说的都是真的,可你别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经此提醒后,天枢像是突然醒悟般,这才发觉诸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