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魔君。”
“对了,派几个信得过的,去各个大妖王的地盘上巡视巡视,暗中探查其地盘上有没有不该存在的异类。若有,立刻来报,绝不可走漏风声。”
交代完所有事情,鹤栖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尽力夹到接近女子声线,试音道:“死鬼~死鬼~死~鬼!”
调试到满意的声音,鹤栖这才出门将符咒递给阿璃。
“表嫂嫂,这符咒虽能护你平安,但你最好不要在这槐树下站。”
“这槐树有什么问题吗?”
“树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树上的木牌,我暂时还无法确定是用的什么东西把木牌染色至此的。不过,我曾听说过一些迷信之法,通过养小鬼来达到自己的愿望。而方法便有一种极凶的,就与这极其相似。若是如此,这木牌上应该写得有字,写的生辰八字和对应死时,只是字和木牌的颜色太过相近了看不清楚。”
听到这儿,阿璃已后背发凉。恰巧一阵山风吹来,只觉更渗。
“可是养…不该藏着掖着吗?”
“按照寻常人的思路来说确实该藏着掖着,可是他既然敢养这么多小鬼,胆子,可比寻常人大的多。这树上有多少块木牌,就养着多少个小鬼。而且这种都是挑惨死的人或是怀有身孕的女子,怨气太重。所以我估计,能见到这槐树的,都不会有机会往外说。表嫂嫂,表兄,你们可是与人结了什么大仇?”
茶溯洵细想后,答:“应该没有。我们羁望谷与世隔绝,轻易不下山,也基本不邀请外人上山。山寨之间固有拉帮结派,但我们羁望谷也不参与更不翻脸。而且,我们羁望谷从不杀人掠夺,不可能与人结这么大仇恨。”
“可夫君别忘了,我们这般与世隔绝还能过安宁日子靠的是什么了?若不能成功拉拢,就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难之际。阿璃心中有些担忧害怕,不免将阿浔牵得更紧。
“娘子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茶溯洵将阿璃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安慰着。顺道问:“表妹你懂得多些,依你看,咱们可需要注意些什么?”
“天黑之后不要出门,屋里要彻夜点烛有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哪怕是听到对方的声音,都不可出房门查看。窗户和门要关好,不要担心透不过气,我看这门都是有些缝的。”
交代完,鹤栖附耳于阿璃,小声道:“表嫂嫂,你记得,我给你的平安符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取下来,哪怕是夜里表哥跟你说取,也不可以。记住,到了夜里,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哪怕是我和表哥,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我知道我这些话在你耳里听起来也许很荒谬,你和表哥夫妇一体,而我只是与你待过两天的人。不知表嫂嫂有没有听鬼话连篇之说,又或者是鬼上身,抑或是鬼会幻化成你身边之人。总之,表嫂嫂只需多防备些,多暗里确认着。你我不熟,过往若要确认我身份,只需将符咒藏于手心触碰我,若无反应,才能信我。辨认表兄也是如此,不过不要贸然如此,太过危险。我说的这些话,不可以告诉表兄,天亮了后就可以告诉他了。”
听完,阿璃半信半疑,又附耳于她道:“我听说过类似的传言。表妹,你能再画一张平安符给阿浔吗?”
“好,听表嫂嫂的。”
鹤栖走进屋内,又快速变出一张,在屋中站了站,这才出门交给茶溯洵。
他附耳言:“我跟阿姊说了些注意要点,可阿姊一定不会完全信我。所以你今晚一定得把我的符揣好了,才不会给那些东西机会,借你的手,伤害到我阿姊。”
接着,鹤栖假装说这话给阿璃看,实则向茶溯洵通灵传音道:“槐树上怨气积累已深,我总觉得不是凡人养小鬼那么简单。我已经命澜絮借巡查妖王地盘暗查是否有邪祟作乱。”
茶溯洵通信传音回道:“你怀疑与邪渊的残部有关?”
“只有他们才会需要那么多瘴毒和怨气!”
鹤栖通灵传音的语气带着愤怒,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却又很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