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迟迟不松口,亓珩又只满眼装着她,赵青蕊连忙补充道:“不不不,表姑母,做平妻,做平妻可好?”赵青蕊的语气几乎是恳求。
“阿璃良善,不敢忤逆长辈,赵青蕊字字都将她置于不义之地,谈其平妻何其虚伪,即便此生我不曾遇见蚩璃,我也不会喜欢娇养的金丝雀。”
对上亓珩厌弃鄙夷的目光,赵青蕊强忍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别过身子捏着绣帕不断擦拭眼泪。
“阿母可是忘了,圣上早已写好了赐婚圣旨,只待我说出发妻名讳填补,赐婚圣旨便会昭告天下。我的婚事,早已不单单是亓府独断之事了。”
话一出,老夫人再没了说辞,只好作罢起身,伤心道:“珩儿翅膀硬了,学会搬出圣上堵你老子娘的话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管不了你了。”
言罢,老夫人就已拂袖起身,带着哭哭啼啼的赵青蕊离开了亓府。
处理好此事,临出门儿,两人这才发觉相繇已在外恭候多时。
相繇来时刚好与老夫人前后脚到,见其火冒三丈,艴然不悦,生怕祸事殃及池鱼,只好唤了个婢女去通传,奈何婢女连正厅的门都没摸着。
自家老娘的脾气,亓珩最为了解,发起怒来,逮谁骂谁,自也没责怪相繇半分。
“我书房桌上有个香炉,遮掩些,避开下头视线拿给褚宵查验,查验清楚便让他立刻来我书房。”
待相繇领命离去,亓珩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待在府中,好不容易得来的紧密相处,鸢璃却总觉心头不是滋味。
夜里用膳时,房梁上突然传出响动,她刚偏头去看,眼前便快速飞过两支竹筷向房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