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扳倒四皇子的关键就是纯妃,可问题是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来告发纯妃和易安啊。她拼命的回忆前世纯妃的事是如何露馅儿的,却怎样也没有思绪;她又一一排查可以站出来指证纯妃之人,仍是一无所获……
于是她就很不幸的失眠了,睁着眼睛到天亮。
出发准备做的差不多了,叶靖琛和沈从山来接沈妙合和红蕊下去乘坐马车,两个男人要掩护着姑娘们下楼,悄悄的坐上等在后院角落处的马车。
遮遮掩掩的,四个人像做贼一样下了楼,沈从山和红蕊走在前面,叶靖琛和沈妙合紧随其后。趁着拐弯处拉开距离时,叶靖琛悄悄的附在沈妙合耳边耳语道:“我的护卫回来了,人已经除了。”
急促的一句话后,叶靖琛就像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沈妙合微愣一下,不动声色的出了口气。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坐车的坐车,步行的步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向着来时的方向前进。
回去的路比来时好了一些,一来是不再下雨了,天气热太阳毒,地上的积水早就干的差不多了,淤泥渐渐变硬,人和马匹马车走起路来不会那么艰辛;二来各地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救灾,并有效的控制住了流窜的百姓,不管是沿途乞讨的难民还是趁机闹事的匪类,都大大的减少,总算是没影响归程。
因为急着回京汇报情况,叶靖琛和沈妙合的婚事又近在眼前,整支队伍都加快了行程。对此众人并无异议,丝毫不觉得叶靖琛这是以权谋私,这门婚事可是皇上赐婚,婚期自然不是可以随便更改的。何况离家这么久,谁不想早日归家呢。
日夜兼程的赶着路,五天之后,行程已过大半,眼看着再有三五日光景便可抵达定京,众人不免兴奋不已,也顾不上旅途劳累,宁愿每日多赶一些路,也想早点回家。
这一日,太阳完全下山后,众人才赶到一座小城的驿站休息,简单的洗漱一下,饭菜被端到了各人的房间里享用。
沈妙合四人待在叶靖琛的房里默默的吃着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叶靖琛说完,门被推开一道缝,紧跟着喜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密封的信。
“少爷,府里的人来信了。”喜乐将信递到叶靖琛面前,又对沈妙合和沈从三打了招呼后,才离开了房间。
叶靖琛接过信,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去。临走之前,他特意交代信得过的人时刻留意朝中动向,若有重大事情,立即传信给他,现在,这封信送来了他的手上。
出门在外就会知道传递信件的不易,所以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手下不会轻易给他递信。叶靖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家里出事,也担心朝中出事。
他即刻将信拆开,迅速看了起来,看完后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默默的将信揣好,淡定的拿起筷子,对着旁边忧心不已的沈家兄妹说道:“先吃饭。”
先吃饭。这三个字一出口,沈家兄妹就知道情况不妙,二人不敢追问叶靖琛,只能同样的拿起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很快几人都撂下了筷子,失了胃口。
红蕊看出三位主子应该是有要事要说,急忙站起来收拾碗筷,沈妙合看了红蕊一眼,低声说道:“红蕊啊,你要是没吃饱,就去和喜乐他们再吃点。”
几人几乎没吃多少,怎么可能吃饱了,沈妙合说这番话不仅是想让红蕊再去吃点东西,更是想要将人支开。
“是,那奴婢去找他们说会话,晚点回来。”红蕊听懂了沈妙合的暗示,乖巧的说道。
说完,红蕊带着吃剩的饭菜离开了房间,沈妙合和沈从山一齐看向叶靖琛。
叶靖琛将怀中的信掏出来放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宁贵妃和五皇子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