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2 / 2)

她停在马身边,仰头看着闻朝,“正巧我还没与你一道骑过马呢!”

闻朝本意是想冷冷徐初檀,却不曾想徐初檀会选择下车与他同骑马回家。

他本可以拒绝,但是徐初檀眼巴巴地望着他,临到嘴边的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郎君~”

“上来吧。”闻朝向徐初檀伸出一只手。

徐初檀眉开眼笑,将手中的暖炉交给翠露后,便握着闻朝的手,踩着马镫,往马上一翻。

徐初檀甫一坐稳,闻朝宽阔温热的身体便贴上了她的后背。

徐初檀回过头,张望了一眼,见闻朝的神色还是那么冷峻,她略一想,脑袋后仰,脸蛋在他脖颈边蹭了蹭。

“郎君身上好暖和呀!跟大暖炉一样!”

闻朝垂眸看了眼线这个小撒娇精,“坐稳了。”

徐初檀立即挺直后背,伸手接过暖炉捧着,等着闻朝号令马儿出发。

“驾!”

马儿扬蹄向前奔去。迎面吹来的寒风刮得徐初檀睁不开眼睛。

“唔……”

似乎是察觉到了徐初檀的不适,闻朝逐渐放慢了速度。

等到眼睛能睁开了,徐初檀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还不算太晚,咱们慢慢的!”徐初檀空出一只手,摸上了闻朝扯着缰绳的手。

闻朝低头扫了一眼。

她爱摸便摸吧!

一路空阔又寒风瑟瑟,两人却始终不紧不慢地前行,

四处人家檐下点着灯笼,虽然光芒微弱,但聚少成多,远远望去,那一片街道泛着和暖的黄光。

徐初檀靠在闻朝怀中,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虽然两人没有交流,但温情四溢。

当然,这温馨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回到威宁侯府的那一刻便消散了。

闻朝将徐初檀扶下了马背后,便自顾自地走在了前头。

方才徐初檀尚还不确定,但此时,她已经确定闻朝是真的生气了。

平日里都是闻朝得罪她,生气也是她生气,她可从来没有哄过闻朝。

这时候,她想起了那句古旧的俗语——“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既然这句古旧的俗语能够流传至今,想必有一定的道理。

眼见着闻朝已经与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徐初檀赶忙小跑着追上去挽住了闻朝的胳膊。

“郎君,我们好多天没有……”

说着,徐初檀还往闻朝身上贴了贴。

“三天前才有过。”

“哦,这样啊……那你今晚想不想?”

闻朝,“不想。”

徐初檀不死心,“你当真不想吗?我过两日就该来癸水了,你不抓紧可就要再等七日了!”

“不要。”

徐初檀有些丧气地耷拉下脑袋,“难不成你真生气了?”

“没有。”

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檀苑不远,徐初檀手中的手炉还没变凉,两人就到了。

早一步回来的翠露丹霜见二位主子回来了,一齐迎上去接过他们解下来的厚重披风。

“热水已经放好了,世子爷与夫人谁先洗?”

“郎君先洗吧!明日郎君还要早起当差呢!”徐初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随后推着闻朝往浴室去了。

既然徐初檀谦让,闻朝便先去洗了。

看着门关上,徐初檀赶紧招呼翠露丹霜为她准备一身漂亮的寝衣。

见徐初檀如此焦急,两名侍女心中生疑,却赶紧赶慢地去准备了。

徐初檀站在浴房外等着,待寝衣送来,徐初檀对跟在她身后的翠露丹霜挥了挥手。

翠露丹霜默默退下了。

徐初檀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推开了浴房的门。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浴房,关好了房门后,她做贼似的挪到架子后褪去了衣衫。

衣裳多少有些重量,徐初檀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将衣裳堆叠在架子上。

只是,听力极好的闻朝还是听到了些衣物摩擦的声响。

“谁!”闻朝警觉地向后看去。

透过架子的空隙,他只依稀瞧见个女子的身形。

非礼勿视,闻朝回过头。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哪个胆大的丫头闯进来了。

“赶紧滚!不然杖毙抛乱葬岗!”

那人好似没有离开,反而朝着他走来。

闻朝赶忙抓起浴桶边的衣袍,正要穿上时,一双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那声音好生委屈。

“郎君为何要杖毙我,还抛尸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