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
疼得眼泪汪汪的徐初檀摇了摇头。
闻朝连忙将徐初檀横着抱起,此时周遭的下人听见动静纷纷赶来。
“去请个郎中来!并查查是谁朝檀娘丢的石子!”闻朝匆匆丢下这句话便抱着埋在他怀里掉眼泪的徐初檀跑向檀苑。
……
今日并未一道去明安妆楼的翠露丹霜见到徐初檀被闻朝抱着回来,惊得险些将手中的花瓶摔碎了。
闻朝一路抱着徐初檀回到屋里,直到将徐初檀放到床上,闻朝堪堪得以松一口气。
“还疼吗?”闻朝掀起裙摆,只见方才只是红肿的地方,现下已然又青又紫。
徐初檀红着眼睛点点头,“有些使不上力……”
“别怕,郎中马上过来了!”闻朝一面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徐初檀,一面攥紧拳头,恨不能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翠露丹霜紧接着端来温水、巾帕为徐初檀稍作擦洗。
威宁侯府上有个照顾体弱四妹的女医,不消多时,那女医便提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檀苑。
女医查看过徐初檀腿上的伤口,又进行简单问询后便确定了徐初檀的情况。
“世子妃腿上的淤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散的,需要针灸散淤血,至于腿使不上劲的情况,约莫是因为没有防备,受了惊吓导致的。”
“还要针灸啊?”徐初檀面露难色,“其实……我的腿好像也没那么疼……”
“乖乖扎两针把淤血放了,我帮你捂着眼睛。”
“真不痛了!”徐初檀皱着脸,往床里缩了缩。
闻朝无奈地叹息,“都多大人了,连针灸也怕?”
“比你小了五岁呢!”
闻朝,“乖乖把淤血放了,一会儿……一会儿……我……我笑给你看!”
徐初檀眼睛一亮,“拉钩!”
好生幼稚……闻朝到底还是伸出小拇指,和徐初檀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完成,闻朝将徐初檀往前拉了拉,在女医亮出尖锐的银针时,他的大手及时覆上了徐初檀的眼睛。
……
待针灸完毕,女医便先行告退了。
翠露丹霜围着徐初檀给她擦洗淤血并上药,而徐初檀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闻朝。
闻朝可能徐初檀那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郎君,你可不许反悔呀!”徐初檀挑了挑眉毛,示意闻朝现在就笑一个给她看。
闻朝,“……我去看看是谁砸的你……”
说罢,闻朝急匆匆地走了,惹得徐初檀连连骂他不讲信用。
闻朝去到厅堂里,一名眼生的小厮局促地站在角落,见闻朝出来,那小厮小跑上去,与闻朝汇报道:“见过世子爷……小的方才亲眼看见大爷家的小公子从世子妃受伤的那处跑了……”
闻朝面色一凛,“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没了……小的只瞧见小公子一人……”
想起妻子小腿上骇人的淤青,闻朝怒火中烧,他与身边人吩咐道:“你们先伺候檀娘用膳,我去去就回!”
——
闻朗与许青莲夫妇就住在檀苑的东边不远处。
闻朝去时,大郎正在院子里抽陀螺玩,忽听见身边人都喊世子好,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见是闻朝,他当即心虚地要往屋里跑。
“站着!”
闻朝阔步上前,像掐小鸡仔一样,掐着大郎的后脖颈,迫使大郎住脚。
都传闻朝是个一个拳头能打死一个的好汉,大郎生怕自己的小命就此交代了,于是,他扯着嗓子大嚎。
在屋里的闻朗与许青莲听见儿子大喊救命,连忙外出去看。
昏黑暮色,身高八尺三的闻朝犹如索命阎罗一手提溜着不断挣扎的大郎。
“你做什么!”闻朗既担心儿子,又不敢上前去与闻朝交涉。
闻朝稍回头,露出半张阴沉沉的脸。
狭长眼眸,杀意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