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修罗,醉酒乱杀(2 / 2)

溪客内心暗暗得意:果然被我猜中了吧!哼,死绿茶再装一个试试,等会喝了一口就要往男人怀里直扑了吧!不就是绿茶,谁不会啊!

溪客面色不改,却换了语气,婉声道:“师砚,我有几句体己话要同你说,外人在,不方便,可否……”内心却是:做不来做不来,原来狐媚子也是要天赋的,呕。

师砚话都没听完,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不方便。”

梁惊雪瞳孔震惊:“什么叫体己话,什么叫外人,什么叫不方便!果然有故事吧!”

她咽下一口气,心平气和开口道:“久别重逢,有话要说是自然的。我眼睛不好,不便起身避嫌,师砚兄你便陪溪客姐姐去吧。”

溪客高冷的美丽面容下内心极度鄙夷:“哼,谁是你姐姐,果然是死绿茶。”

师砚看出波涛平静的饭桌上的暗流涌动,为免闹大,只好先熄灭一个,拍了拍她的肩:“我去去就回。”

听见二人起身走远。

梁惊雪戳戳小铃铛:“走,跟去听听。”

小铃铛对她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很是鄙夷,按住了她:“妹多远,一眼就看得到,就在那柱子后头杵着呢。看起来,俩人害挺熟。说不定是老相好,前女友什么的呢?也可能是现任来抓包了。啧啧……”

梁惊雪有了猜想,明明不干自己什么事,可心中竟隐隐闷得慌,还有些痛。

她不知所措,顺手摸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

摇摇晃晃,洒了不少落入菜里。

“小铃铛,他们是不是很配啊……那我,我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小铃铛看她糟蹋酒,一把夺过来,气不打一处来:“不好,贼不好。”

她端起酒杯,嘲笑着自己,疯狂灌酒,一杯接一杯:“是啊,我是外人,我是那个不方便。”

小铃铛见她如此,夺过酒杯:“你别给菜整埋汰了。”

梁惊雪登时上头,脑子有些迷糊了,一把搂住小铃铛:“这酒小味儿不错,甜甜的还,嗝。”

“小铃铛,你怎么不叫大铃铛。你的眼睛是不是也和铃铛一样大。”

小铃铛扶住她,一脸忧心:“真闹挺,酒品真不是一般差。”

梁惊雪抱着小铃铛的脑袋不撒手:“他是不是,骗我了。还是我蠢啊。”

又猴在小铃铛身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老子!倒要听听,他俩在说什么,我不能听的话。”

那头两人正在面色平静地争吵,若不是细听,只当是寻常聊天罢了。

师砚脸色冷得可怕:“谁许你私下来见我。”

溪客冷笑:“千陌说你回来了,带了人去把城楼上裁判的位置占了看决斗,还把自己伤成这样,我来瞧瞧是谁惹得你命都不顾了。”

师砚:“公私分明,我的私事,你不该过问。”

溪客:“动用宁安司的力量悬赏一个不相干的人,便公私分明了吗?那个人,不会是情敌吧。”

(梁惊雪摇晃着小铃铛:“小铃铛,她说情敌,她说我是情敌,他们是,嗝,那种关系!”)

师砚:“算不上。但他同绝云派关系匪浅,与你我所谋也并非全不相干。”

(梁惊雪哭嚎:“他俩,还关系匪浅!”)

溪客:“那便杀了,何必兴师动众。莫不是怕你的小娇妻怪罪于你?”

(梁惊雪抱头:“她她她她,她是他的娇妻?骗子,不是说孑然一身吗。”)

(小铃铛看她神志不清,有些心疼:“酒喝多了都结巴了,憋说了。”)

师砚:“别管得太宽。”

(梁惊雪捶胸顿足:他说她管得宽?他,他果然!)

溪客:“不就是替你解决了北斗门掌门的那个小姑娘,也没什么特别。那夜,我和千陌都见过的。你不会这就要以身相许吧?”

(梁惊雪双手捂腮,拼命摇头:“还要以身相许?”)

师砚:“她机灵得很,我们不能逗留太久,你最好别让她起了疑心。”

(梁惊雪双手捏着小铃铛的脸:“疑心?谁起疑心。我吗?他俩这是达成共识了吗!”)

溪客:“放心,不会坏你的好事。”

(梁惊雪被小铃铛按住手,像杀猪一般直拱:“好事,谁的好事,谁要成好事。”)

师砚:“最好如此,回去了。”

溪客:“这就要回?你倒是说说,进展如何,拉上手了吗,亲上了吗?”

(梁惊雪挣开,扯着头发:这是哄好了,他俩还要拉手亲嘴!小铃铛,我的命好苦啊。哇啦哇啦狂灌酒。)

师砚:“闭嘴。别仗着在这,我便不能罚你。”

(梁惊雪停下了手,瞳孔地震:“罚?不许在我面前搞情趣!”)

溪客笑了:“那看来是还没追上。司主,你真没用。”

师砚厉声:闭嘴。

两人刚坐下来,便看见小铃铛一脸怨念怒视着师砚,梁惊雪头磕在桌子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师砚拍了拍她的背,还没开口。

梁惊雪趴在桌上头也没抬,迷迷糊糊,万分萎靡:“走开,狗男人。嗝,我不做小三。”

溪客冰山一般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看着师砚:这就是你说的机灵……

师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未开口,溪客便正色道:“姑娘误会了,师砚是我结义的兄长,未有家室,这点我可以作证。”

梁惊雪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目下,踩在板凳上,又踩上了桌子,居高临下,摇摇晃晃,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溪客姐姐,嗝,不要被男人骗了哦。”

溪客没见过这种场面,抬头看着睥睨着她,渐渐逼来的梁惊雪,一脸慌张,举剑格挡:“你要做什么?”

梁惊雪张开双臂摔落了下来:“抱抱。”

溪客始料未及地被一个扑抱:“啊?”

梁惊雪迷迷糊糊呢喃:“不能相信男人哦。他们,嗝,会折磨你的心。”

又蹭着她的脖颈:“你好香哦,好像我,嗝,我姐姐……”

溪客:……

又看看师砚,眼中满是救命。

师砚看着眼前三个女人,局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怎么突然搞得好像我十恶不赦?

溪客从来没有被这样拥抱过,她犹疑着抬起手,拍了拍梁惊雪的背。

好像,还挺可爱的。

师砚扶额:小铃铛,你回去驾辆马车来,她这样是走不了了。

梁惊雪突然抬头:“不可以酒驾哦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