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提。”顿了顿,他坐在床边儿上,“那今天这事儿,你能不能当没发生过?别等你好了,想起来又要打我。”
邬玺玥发现左宗宝虽是一身的毛病,又不学无术,但就冲他并没有趁人之危,可见其人性并不坏。若是加以调,教,训导,或许待自己毒发身亡,妹妹还可以再回来。
她点了下头,“嗯。”
左宗宝顿时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看邬玺玥这时已经闭上了眼睛,样子很是虚弱,悄悄掩住了嘴。
真不用看大夫吗?
她是怎么受伤的?
想到她昨天到半夜还没回家,心里生出许多猜疑。
看她半晌闭着眼睛没了动静,他壮着胆子轻轻掀开被子。
“你干什么?”邬玺玥忽然睁眼。
左宗宝吓得又把被子放回去,“我看你衣服上有血,你是不是还有外伤啊?”
邬玺玥无力地闭上眼睛,“不用你管。”
左宗宝急了,“什么不用我管,我可是你相公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不成鳏夫啦?”
邬玺玥被他扰的心烦,气息微弱道:“不想我死,就让我安静会儿。”
左宗宝一听,“好好好,我不吵你了。你好好睡,我就在外头守着,你需要的话就喊我,我能听见。”
邬玺玥没说话,左宗宝垫着脚,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顺子已经醒了,他老远站着不敢靠近,怕听见不该听见的。但此刻见左宗宝出来了,他迎了过去。当看到主子腰下三拳的位置上还有大片的血迹,衣裳头发也十分凌乱,顺子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
“二爷,事儿成啦?”
“嗯?什么事儿?”左宗宝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当看到身上这片血迹的时候,他明白了。
他以为这是她的……
左宗宝脸不觉红了,心里又开始了盘算。
她总想着跟我要休书,肯定是外头有人。那我不如趁这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就算她有别人,要是知道她跟我已经圆房,还会要她吗?
嘿嘿,如此断了她的念想,以后就能乖乖听我话啦。
想想都美。
他瞥了眼顺子,拔起胸脯,得意道:“那当然了,爷是谁呀,这种事儿当然是马到成功了。”
说完,他便往院外走。
顺子见状吓一跳,“二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去外头转转。”
“啊?您您您不换身衣裳再出去呀?”
左宗宝不理他,径直往外走。
一大清早,院子里是最忙碌的,家丁丫鬟们来来往往,皆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纷纷小声议论。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老太太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