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
前台略一抬眼,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彩色单页。
什么东西?她疑惑地拿起那张单页看了起来。
尊敬的白小钰老师……
白小钰?!
前台猛然抬起头,这才看出来对面站着的就是白小钰本人!
“啊~~~白老师,抱歉我没发现是您!”前台慌忙地从吧台中走了出来,“您跟我过来吧,我带您去休息室等着。”
她的态度,好像有些太惊惶了吧?
自己的咖位,有到这种让工作人员如此慌乱的程度吗?
白小钰心下疑惑,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前台将她带到了一个小会客室里。
“白老师,您先在这稍等一会儿,剧组的工作人员目前还没有到齐,等人到齐了我再带您过去。”
“呃,不用,你直接带我过去就行了。”
她只是个小新人,哪好意思让全剧组来等她?
可是前台听到这话后,连忙摆手,“不行,领导特意交代了我不能怠慢了您的,您在这休息吧。”
说完,她像是怕白小钰再拒绝似的,连忙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领导交代,是哪个领导呢?
会是白庆禾吗?白小钰一边想着,一边在会客室里观察起来。
这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屋子,一侧是大办公桌,另一侧是会客的沙发和茶几,看起来是既能办公又能商谈的地方。
这屋内的摆设,让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她向着办公桌走近,突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毛毡制的手工笔筒。
那是她在9岁时亲手做给林江的,作为母亲节的礼物。
她甚至还记得送出笔筒时所说的祝福:“祝妈妈用这个笔筒中的笔签下多多的项目。”
后来,笔筒确实是被她妈妈拿到了公司里。
可是,现在它为什么会在这里?真那么巧,这个屋子就恰好是当初她妈妈的办公室?
还是说,这是白庆禾特意摆在这里,用来嘲讽刺激她的?
她拿起笔筒,轻轻擦拭着它表面的灰尘。
“啊,别动它!”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白小钰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发现是之前已经走了的前台,又端着茶水进来了。
前台将茶水放下,又连忙来到她的身边,“白老师,您别碰这个笔筒啊,这个,这个……”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
“这个笔筒是我们小白总非常珍贵的东西,他一向是非常宝贝的!”
宝贝?宝贝地把它放在会客室里落灰吗?
她轻扬起唇角,嗤笑了一声,“是嘛,既然这么是宝贝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会客室里呢?”
“啊,这间屋子其实是我们小白总的办公室,小白总说您是重要的客人,所以让我带您到这里休息。”
呵呵……这话你也信了?
白小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我倒是没想到,你们小白总还是这么有少女心的男人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笔筒,笔筒上那只卡通猫咪硕大猫眼中的瞳仁便也转了转,看上去像是在卖萌一般。
“哦,这个呀。”前台见她迟迟不放手,干脆倒了杯茶水递向了她,“这个笔筒可不是小白总自己做的,是他的妹妹做的呢。”
妹妹,听到这个词,白小钰难以克制地恶心了一下,然而接下来前台的话更是让她怒火直接顶到了脑顶。
“……这是小白总的妹妹亲手做给他的呢,所以,对他来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真是放屁!这明明是自己做给妈妈的!
她被白庆禾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也知道他就是用这个笔筒来故意恶心自己的。
共同生活了多年,她最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无疑是在给自己难堪,是在嘲讽她和妈妈辛苦一番却只是为他人作嫁衣,笔筒亦或是茄子娱乐。
她二话不说便将笔筒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哎,白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上了。”她转头瞪了前台一眼,“你回去和你们小白总说,这些年来多谢保管,从今以后就不劳费心了。”
“啊?”前台猛然间还没反应过来,白小钰已经先她一步走到了门口。
“快带路到剧组会议室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