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中还有几个海绵宝宝、章鱼哥和派大星的人偶,裴闫东拿出海绵宝宝的人偶,学着海绵宝宝说,“章鱼哥,我们来玩吹泡泡吧。”
路极也拿出了章鱼哥的人偶,“海绵宝宝,去远处吹你那白痴的泡泡,我只是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片刻的宁静祥和。”
“章鱼哥,来看我的新宠物水母。”
“海绵宝宝,管好你的水母,你的水母把我的房子都毁了,你这可恨的水母,快滚出我的房子……”
二人就在房间中追逐打闹了起来,一不小心将原本虚掩的门撞开了,随即门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哎哟——”
只见门外金姨被门撞得正着,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屋内的两个人也不打闹了,全都站在门口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这老货是……在他们门口偷听吗?
金姨内心也是苦的很,原本她还以为两个年轻人单独在房间里会干柴遇烈火,她作为长辈得看着点,防止他们乱来啊,哪成想两个人在屋里过起了家家……
当然,眼下她肯定不能承认自己在偷听,“小鱼小姐,夫人让我给你准备的屋子已经备好了,我来这是想带你去看看的。”
“这事你之前不是已经跟我说过了吗?”裴闫东无情得戳穿了她的托词。
“哈,啊,这事不是,你一直没去,我就,就再说一遍。”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
“那你快去忙别的活吧,我们这边没有什么需要的了。”
说完,裴闫东便拉着路极又回到了屋子里。
这下子,二人也没了再玩闹的心思,裴闫东想了想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这个金姨,在你们家干了多久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路极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局促和尴尬,“金姨只干了三年多,其实她只是个表象,她会这么嚣张也不完全是她性格的事。”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是在斟酌用词,“你知道吗,家庭主妇做的久了,就会容易有价值感缺失的不安,就会总想抓住什么,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妈妈她……”
裴闫东并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猜到了一二,“所以你妈妈才会总催婚?”
“是一方面,金姨也是如此,在她之前其实还有王姨,张姨,李姨……唉,辞退多少次也是没用的,再招人还是这个样子,我爸爸长期不在家,她便总是不自觉得给自己找……这种算什么,我也说不好,精神上的代餐?”
“我不明白。”
“嗐……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明白,你在这住的十多天里,别把她太当回事就好,也没必要跟她起什么冲突。”
“嗯哼?你在给我打预防针?劝我遇事忍耐?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极急得脸都红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裴闫东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你的份上,十多天而已,我可以不理她……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跟我还谈什么条件?”
裴闫东抱起臂,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子,你被我看中了,以后跟我做事如何?”
“……”路极已经对她这时不时大佬上身起了免疫,于是也只是哄小孩似的回答,“好,你要做什么事啊?”
“嗯……要做什么,到时候会在微信给你发任务的。”
路极:好吧,风水轮流转啊。
第二天一早,路极便让司机拉自己去了公司,裴闫东因为头疼夜里睡的并不好,只在破晓时分勉强睡了一会儿,可偏偏早上7点多的时候又被一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叫了起来。
金姨晃着自己壮硕的腰身站在他的床前,“小姐呀,快起床了吧,现在已经太阳照屁股了,年轻人应该早睡早起才身体好呢。”
很好,又是她!
“医生让我保证充足的睡眠。”
“那可不能都听医院的话呀,医院那样说都是为了挣你的钱呀,就我三叔家儿媳妇的爸爸,被医院查到癌症,去医院之前活的好好的,啥事没有,自从去了医院后,你猜怎么着,半年人就没了……”
裴闫东头疼欲裂,身体又困倦又恶心想吐,实在不想听她在那叨叨什么三叔家儿媳妇的爸爸,但他知道这老货是不会让自己如意赖床的。
他知道自己必须治一治这个狐假虎威的恶仆了,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