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度?手背上确实一点痕迹也没有,明明经过那样的压力,却毫无印记,方伊开始动摇,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不对,明明可以。”方伊试着在手心掐了一道很深的痕迹,红痕怎么看都是正常的。
“这样......那第二种办法出现了——你自己来抽。”
“我不会。”
事实上让针进入皮肤并不是问题,难的是找到正确的血管。
“我们练习一下。”薛齐楷指了指自己脱掉手套的手背,挑了挑眉。
汪远耐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了有一会儿了,何丽丽从阳台外推门进来,她刚刚和外公通了电话,情况谈不上多坏但是也不算好,外公已经九十岁了,一些该有的病都有,需要一直有人精心照顾。即使身体不舒服,他还记着让她别担心,属于母亲那份的遗产肯定是她的。
何丽丽阴沉着脸,外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与其他亲戚不怎么来往,真有什么事情,除了用钱,她都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呢。
“阿远,醒醒。”
汪远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她,刚要起身却被拦住。
“没事,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又要上学又要忙我的事,会很累。”
何丽丽抚摸着他的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汪远移不开视线地看着她。
“那天......”
何永辉的办公室一向她很少去,有什么事情直接电话联系,但是那天她和别人吵架动手,进了警局,是助理带她出来的,董事长出差的时候都是由他来处理关于何丽丽的事情。何永辉当天可以赶回来,于是何丽丽提出去办公室等待,当时助理也愣住了,不过还是带她去了办公室,毕竟是董事长的女儿,他不好得罪。
何丽丽本来只想趁父亲不在时坐一下那把椅子,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何永辉从来也不让她单独待在办公室,估计是觉得人来人往不像话。
那天助理照常送了重要文件到办公室,何丽丽在窗边看着风景,没过一会儿助理又急匆匆地把刚刚送到的文件拿了回去,但该看的不该看的,何丽丽已经全部看到了。
“细胞老化?”
那份文件里面夹着一份医院的体检报告,上面赫然是何永辉的检查结果,需要尽快治疗。
“得了这种病的人一般也就剩下几年的时间,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不去问也不对任何人说。”
何丽丽敛眸落寞地自嘲,“我一直在等,可是却忘记了,拥有如此多财富的人一定会去想尽办法延长生命,我还是太蠢了。”
“我和未婚夫的联姻很可能是一场交易,他家族世代从医,现在国内最先进的医药研发集团,恒心集团是他父亲的产业。”
倚靠在沙发上的汪远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他的笑容随着何丽丽的话语越发加深,那个想法越发明晰,他对何丽丽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两家有共同利益,轻易不能退婚。”
“是的,我爸......何永辉肯定也付出了代价,不知道是什么。”
汪远摩挲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嘴角微微上扬,状似不经意地发出疑问。
“是啊,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