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旭脱口而出。这种奇怪的事情瞒不了一辈子，难不成再也不拍照了？与其等到被被人发现，早点弄清楚明明会更好。但他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一时之间他沉入自己的思绪中，说了这两个字后迟迟没有继续，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有注意到方伊的不对劲。

于永旭的否定，说实话是在方伊意料之中的，按照以往她的习惯，她该清楚地说出她在意的是什么，但是此刻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出现，直接跳过大脑。她脱口而出：

“我，就是死，也绝对不允许被当成怪物……”

闪烁的灯光映射在方伊的脸上，显示出她此刻的不平静，她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已后猛然意识到她的情绪已经失控。

于是，她落荒而逃。

在新城区中，深夜属于繁华。陈安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这些烟火气息让他感到温暖，比在家要放松许多。他在学校附近转转悠悠，买了一大堆路边的小吃，美味的食物能让他感到愉悦，这样才能有动力更好地学习。然后，他看见了方伊，她正坐在路边。

“学姐！”

陈安将手中的东西匆匆放在地上，“是身体不舒服吗，我陪你去医院！”

“没有，我还好，只不过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陈安仔细观察，确定了方伊确实没什么问题，“是关于什么的，我想听。”

方伊此时才正视陈安，她抿唇沉默几秒后，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夜空，“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难以接受的事情，就像人生前二十年的生活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怎么办？”

“这样的话，”陈安突然沉默了许多，“至少之后的人生可以完全属于自己，能由自己决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更何况，学姐完全是标准的学霸，难道她突然变傻了？

“你怎么了？”

方伊道了谢后发现陈安似乎没有听到，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

“啊，没关系的！”

陈安似乎是不好意思，目送着方伊离去，他还是把想说的话放在了心里，学姐有自己的生活，等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和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