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摔倒(2 / 2)

他已不复方才焦急,于对面端坐,和翟维筝眸光相接,探究又极具压迫。

终是抵不过父亲的威视,翟维筝放下了手。翟海升看了眼花姨,花姨即刻挽起翟维筝的胳膊,和女佣一齐半扶半拖地把人带到了后面的房间。

把窗帘拉好,又让女佣守住门口,花姨才掀开翟维筝的裙角,褪下长袜,仔细检查她的脚踝。

还好,没有扭伤红肿,也没有破皮,小腿上有些淤青,看起来,并不严重。

花姨指指淤青处,关切问,“除了这儿,还有别的地方疼吗?摔着话,是不是摔到屁股了?”

“没有,花姨。我没事。”翟维筝摇摇头,“让人给我找瓶红花油就行。”

“哎呦,那么硬的石阶摔下去哦,怎么会没事呀。你这个孩子,就是爱逞强。”花姨走到墙边,打开矮柜,翻了几下,找出个小瓶子,又回到翟维筝身边。

她把翟维筝两条腿搬到床上,坐在床角,倒出红花油,轻轻搓在翟维筝的伤处。

“小筝啊,你……”花姨一边儿搓着,一边儿瞥了瞥翟维筝,欲言又止。

“花姨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属意外面那个白先生?”翟维筝挑挑眉,把裙子又往上拉了拉,漏出一截大腿,这里淤青不再是一星半点,可以用成片来形容。

“呀,我就说,那样摔下去,怎么会只有一点点伤。你看看,青了这么大块儿,你这孩子,跟你弟弟一样,什么都不说,又不是锯嘴的葫芦,真是的。”

花姨嘴上絮絮叨叨,手下也没停,她双手沾上红花油,更轻缓地覆在翟维筝大腿上。

“怎么,维意又惹你生气了?”翟维筝反手撑在床上,随口问道。

“现在离得这么远,他还怎么惹我生气啊。”花姨言语间含着淡淡失落,“好不容易打个电话,问什么也不说的。真是越大越不省心。”

“维意是个有主意、也有志气的孩子。他在军部供职,没什么好担心的。”翟维筝顺势安慰道。

“哎呀,我这不是瞎操心嘛。”花姨笑笑,掏出帕子,擦擦手,“眼看着小风就要成家了。维意其实也不小了……”

原来如此,翟维筝微微一笑,“怎么,维意有意中人了?”

“那倒没有,”花姨捏着帕子,摇了摇头,“他还是孩子心性,人又在军中,哪能认识什么好姑娘家。再说,他是家里最小的,要是先成婚,难免有人说闲话。”

翟维筝还是笑,却没有接话,她认真地抚平裙子,一只一只地穿上长袜。

“那个白先生……”花姨小心地端量着翟维筝的神色,斟酌开口道,“长得嘛,确实仪表堂堂,就是家境差了些,跟咱们家不大相配。但你若是认准了他,我可以帮你去跟老爷说的。若是没看中呢,我还认识很多青年才俊的,可以给你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