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万斯月尴尬一笑,步伐下意识往后退。
有关于这事,她说不得。
傅玉泽倒也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说什么,只是......
“万斯月,我看不明白你。”
不明白她在这一场游戏中究竟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现如今却过分平静。
很古怪。
但不管如何,他始终不变。
嘴角轻勾,是在笑,也是挑衅。
墨黑珠子一抹亮光,汹涌如奔腾潮汐,覆视即灭。
纤长细指勾起一抹秀发,轻轻揉触、圈圈打转;柔顺丝滑,最后从指间溜走。
“放心,我会一直纠缠你的。”
身在局中,怎么能只看戏呢,得一起参与才行。
万斯月僵在原地没敢动,他生气了。
如虎狼般残暴黑眸漠态再现,居高下压审视、强势垄断所有呼吸气流。
发丝重新掉落肩膀那一瞬间如荆棘小刺划过,扎得她发麻。
宣示主权之后,傅玉泽悍然离去。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似乎因为怒气加身而逐渐膨胀,肌肉线条隐隐若现爆出。
万斯月腿软了,无力靠在门框扶持。
如果说之前的相处是前戏,到了现在这一刻,她算是被傅玉泽给彻底盯上了。
也是直到现在万斯月才明白或许沈万年一开始就是奔着傅玉泽去的,说什么来她家一起住都是计谋,为的就是能得到进傅玉泽家门的机会。
但可惜了,他没这能耐。
“有这么好一个朝夕相处同屋共住的机会居然都没能把人给搞定,唉。”
傅玉泽生气了,沈万年没戏了,万斯月要遭殃了。
·
办公室里,万斯月愁眉不展,坐在办公桌上发呆。
而在她的对面,劳大甴正在汇报着昨天的直播数据以及复盘。
“万总,趁着这个热度,我建议咱们的直播速度要加上,今晚要不再加一场?”
“好。”万斯月懒散回应着。
播就播吧,找点事情做也好,省得整天想着傅玉泽的事情发愁。
到了下午,劳大甴安排直播的事情。
看了一下面前的男模团,问一声:“所有人都到齐了吗?我点个名哈。”
“麦克。”
“到。”
“焕焕。”
“到。”
“招招。”
没人回应。
劳大甴再喊一遍:“招招?”
·
再次睁眼醒来,招招懵了。
“这是.......”
伴随陌生感,随之而来还有醉酒之后的头痛欲裂。
“哐当哐当,”招招身体被摇晃得厉害。
勉强清醒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面包车里面。
面包车的车厢又闷又热,招招硬是被迫在这高温下强制清醒过来。
又过了好久,面包车停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你是周小妹是吧?”
“对的对的,”被唤作为周小妹的人点点头,顺带将带上来的水和面包递给开车的司机:“辛苦司机大哥了,这里是一点小小心意,您收下。”
司机捏了一下红包厚度,满意点头。
转身拿出钥匙来打开了车厢的门。
门开,强烈关照射进来,刺疼了招招的眼睛。
眯眼微睁,这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个胖肚子男人和打扮朴素约莫三十出头的农村妇女。
“你们是谁?”
招招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退。
司机上前,使蛮力将招招拉出来:“从今以后你就是她的人了,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一看到招招长得又嫩又帅,女人开心死了,担心司机把人弄疼赶紧上前安抚:“弟弟,你别怕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周小妹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招招看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能明确一件事:他被拐卖了,而卖主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不,你们不要过来。”
招招害怕死了,尤其是那个司机尤其强悍,生拉硬拽扯得他胳膊疼。
司机才不管,直接将人给拽了出来,边拽边骂:“赶紧出来,老子还有别的活干,耽误人干活的臭玩意。”
他最后几乎是被拖出来的,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注意到招招的胳膊磨损了皮,周小妹心疼坏了。
是要安慰但色意流连目光却不停:“弟弟啊,你要听话;你是姐姐抽福袋抽回来的,从今以后你就是姐的了;只要你听话,姐什么都给你。”
“什么?”招招一声震惊嘶吼。
“福袋?我?你?什么玩意?”
他被当成福袋送出去了。
多冒昧啊,多没有礼貌啊。
甚至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声。
周小妹沉浸在获得美男的兴奋中,拉着人就要往家里走。
“走走走,姐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接风的饭菜,”
招招抗拒着,他不能就这样跟人走了。
抬头遥望四周,忽然愣住。
好熟悉的山坳,好熟悉的村头,就连村口的老树都是跟印象中的一毛一样。
“这不是我老家吗?”
他惊了,居然被拐回老家了。
“什么啊?”周小妹没懂。
招招往后退两步,从这个山头望下去刚好就是姥爷家的水田。
午阳正盛,水田里头有一个皮肤黢黑,弓着腰在插秧的老人。
招招大声呼喊一声:“姥爷?”
老人拿秧苗的手都在颤抖,蓦然回首,面容沧桑目光却清亮,视线定格在顶上那个山头。
“哎呦!这不是我大外孙招招吗?”
这小伙子他越看越熟悉,差点没忘记。
“我招招,你不是出大城市打工去了吗?怎么忽然到姥爷家来也不打电话吱一声?”
招招苦涩着,激动但且又心酸:“我被拐卖回来了呀!”
好无语。
招招气坏了,拳头捏紧,肉脸气鼓鼓!
“可恶!”
他甚至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
“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多少给你喂几只满嘴吐泡泡的大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