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赵周延,那另一个男生是谁?
江淮试图回忆梦境中男孩的容貌,头却如同炸裂般疼起来。
江淮眉心紧蹙,好一会才缓解过来,他抬手抹一把脸,扭亮台灯,起身出了房间。
走廊漆黑一片,尽头处却闪现一丝光源,他往前走了几步,和走出来的徐灿对了个正脸。
像是从恍然的梦境中回归到现实,他轻舒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沙哑,“老婆,我刚才做噩梦了。”
高大挺拔的男子此时如同撒娇的狗狗般,低垂着眼睛向她投来期盼的眼神,徐灿顿时有些母爱泛滥。
众所周知,霸总一般都得有点子童年阴影,在午夜时分,在梦境里纠缠不休,这时候的他们往往如同婴孩般脆弱。
徐灿张开双臂欲把他抱紧怀里,“可怜的孩子,快让妈妈抱抱。”
江淮的脸顿时一黑,抬手抵住她的额头,“妈妈?”
江淮视线扫过她的胸口,“你知道妈妈是如何养育刚出生的孩子的么?”
夏季衣物单薄,徐灿的睡衣更是凉爽,薄薄的吊带睡衣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她清楚的看到江淮的喉结滚动的一下。
“滚啊你。”徐灿双手环胸,扭身就要回房间。
江淮眼疾手快的自后将人抱住,双手只搂了腰,下巴轻触在她的肩膀,“老婆,我真的做噩梦了。”
“我害怕,睡不着。”
徐灿相信他是真做噩梦了,但后半句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徐灿:“起开,睡不着就去背点英语单词。”
江淮失笑,“又不是高中生背什么单词。”
他把怀里的人扭了半圈,认真道,“老婆,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徐灿冷笑,“想法不错,我还想跟贝克汉姆一起睡呢,你能帮我实现么?”
“理论上可以,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江淮一本正经,“毕竟这是违反了婚姻法第……”
徐灿懒的搭理他,挣开胳膊上的大掌就要回房间。
江淮却纹丝不动,“老婆,齐秘书说H家新到了一只稀有皮铂金包,他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收藏。”
不是,齐秘书最近工作是不是有些懈怠?这还用问么?
徐灿回头,“当然有兴趣。”
江淮越过她推门进去,“嗯,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到底选什么颜色比较好,我原本已经打算刷卡了,但是怕拿到的颜色你不喜欢,所以想着还是先征求你的意见比较好。”
徐灿咬牙,“你刚才不是说只到了一只?”
一只包哪里来的颜色可以挑!
江淮做回忆状,“我有么?”
徐灿深吸一口气。
H家,稀有皮,铂金包。
她看着江淮,露出一抹浅笑,“你睡地板。”
“好的老婆。”
五分钟后,某人在地板上躺下,表情愉悦的像是好容易住进了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徐灿眼不见为静,卷着被子滚到离江淮最远的床边。
“老婆,你过来一点,隔这么远我想不起来那些包的颜色。”
徐灿恨恨的卷着被子往中间移了一点,“你最好是明天就把包放在我桌子上。”
“当然。”黑暗中,江淮嘴角微翘,原来他老婆真的是个小财迷。
*
清早,第一缕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毫无保留的照进客房。
秦雨浓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伸手在矮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窗帘的遥控器。
“孙阿姨把遥控器搁哪了?”她烦躁的掀开被子,揉揉眼睛,正要去手动拉上窗帘,却猛然发现不是自己的家。
秦雨浓愣了一瞬,环顾四周,又往窗户外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这是在她哥家。
她不是一个喝完酒就断篇的人,稍微一想,昨晚的记忆就断断续续浮现,她抱着脑袋懊悔的蹲在地上。
完了,她好像记得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秦雨浓在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零五分,或许她哥还没起来,赶紧跑。
她在卫生间随意洗漱几下,抓过包,鬼鬼祟祟朝外面看了一眼。
没人。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往门口走,下一秒,恰好撞上拿着杯子从厨房走出来的江淮。
她心口一紧,把包包往身后藏了藏,“哥哥,早上好。”
江淮上下打量她一眼,只道,“过来吃饭。”
秦雨浓弱弱的,“饭就不吃了吧……我一会还有事。”
江淮只看着她没说话。
秦雨浓:“……吃一点也行。”
餐桌上就他们两个,她嫂子应该是还在睡,秦雨浓第一次在餐桌上秉持“食不言”的原则,默默往嘴里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