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公主抿了口绿兮皱起眉来:“陈生这孩子太特别了。怪不知道,他身上的色素绪如此温柔,原来是洁白的白叠子竟有股淡淡的棉脂味。”
“为何突然关心起别人的事来。”
她伸出手对着皎洁的月光看了会叹道:“恐怕他是守护者,而玉钴却是掠夺者。他像一束光落进他漆黑的世界中,要么他照亮他的世界,要么他被对方吞噬,而最坏的结果却是,他即不能照亮他的世界,也无法被对方吞噬。”
“陈生?玉钴是强大的玉氏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的,多半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我们旁人是无法干涉的。”
溪公主微微一楞抬眼看向他:“不好说,力量强大的玉氏人,心态都并非人类意义上的正常。”
玉殿下眸光落进溪公主的瞳中:“那你的心态正常吗?我对别人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溪公主收回目光,看着满桌的空瓶,神情失落的说:“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你,是玉凛。他是未成朝神,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会用尽手段,无其不用的。他让你看到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我无法行动,我的信息链是断缺的。我想保护你,不知道这样的心态,算不算正常。”溪公主眼底泛着坚韧,连说出来的话也是有力的。
玉殿下心中涌起万千言语,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心又满足:“我也想保护你,是献上性命的那种。”
溪公主冷着脸抽回手淡淡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眼下有件事,需要用到你的力量。”
“什么事。”
“送橘知和金珀出城,然后一把火烧了大公主府,我在葵棋厅等你回来。”
她说着起身向他走去,与他一道下了屋顶。
“你看起来很疲惫。”
“我没事,可能刚才,在陈生的结界里,我太用力了。玉钴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我若不好好照顾好他的第一次,那后果无法想象,我只是有点累而矣。”
玉殿下从梯子上下来,手扶着溪公主往下走,听到她那么说,心里莫明“咯噔”一下。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向内寝走去。
溪公主头依在他的肩上闭着眼:“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做的干净利落些。”
他一面走一面问:“你会收取到守护他们的力量吗?”
溪公主笑笑摇着头:“不会,他们都是温柔的人,我不想看到他们质变的愿望,那种样子太丑陋了。人类啊,太想要的话,就满足他们吧,只要不涉生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玉殿下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褥,看着她微微拧起的眉心,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胸口不禁传来隐隐的绞痛:“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温柔的人,是你罢了。”
他起身脚下的结界迅速展开,他看着床上的人,沉默的消失在橙红色的雪花片中。
溪公主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觉有人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那只大手从她额前将发丝捋向耳后。
过了很久,那人才在她耳边唤道:“小溪,我们去开门吧。”
溪公主脑海里想着:“开门,开什么门?我为什么要开门呢?”
她想着想着坠入了门的世界里。
大公主府
夜已深,皎洁的明月,清冷的挂在夜空上。十七殿下心底莫明焦急起来,再这样耗下去天就要亮了。小妺说今天晚上必须出城,而橘知那里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很久,明月看他不对劲偷偷跑出来了好几趟。
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连带一个人出城,都做不到吗?她不愿见我,连好好谈谈都不行吗?
他想着对明月道:“她对我还真是狠心。你帮我跟她说,我只要见一面就好,见一面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