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坐在床边,抱着溪公主一整夜。他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想从夜到昼,未曾动过一下。天渐渐亮了起来,寝内的光照亮了身边的事物。
溪公主从沉睡中醒来,只觉浑身不舒服。她伸了个懒腰脚竟毫无知觉,正想用力挣脱玉殿下的束缚,左半边肩隐隐传来一阵寒意,让她使不上力气。
她揉着眼微微睁开,看向面上的人,玉殿下见她醒了,立刻转头看向别处。
“小葵,我全身都痛,身体像散架似的,脑袋还昏昏的,是不是快要死了!”
“瞎说什么呢?你是醉糊涂了吗?快把身体调整过来。”
溪公主瞬息将身体调整为玉氏人的状态,捂着肚子没脸没皮的笑道:“那个吻舒服吗?”
玉殿下轻轻的将她放下让她坐在床边:“还行,就是人类状态的你太弱了,根本没来及享受,你就醉了过去。希望下次,你能在清醒的状态,让我好好亲吻才是好的。”
溪公主翘起二郎腿手撑着下颌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你变了,不过,我很喜欢。”
玉殿下来到门边,正想打开门闩,听她那么一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就期待下次吧,被亲吻不需要太多勇气的,除非你是胆小鬼。”
溪公主猛的站起来正想找他理论,只见他拉开门向外走去头也没回。
“我是胆小鬼吗?我怎么可能是胆小鬼。我不就是不好意思吗?”
溪公主又坐下:“不好意思?玉氏人状态的我,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躺在床上捂着脸又暗暗的笑着:原来我也会不好意思啊!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只是心中的那份感受,还真是奇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缓缓的向正缘居走来。空气中的水,流动着相互碰撞,交换着信息。溪公主无意识的又碰到那份特殊的执愿,她卷在床上抱着头苦笑了声,坐了起来整理整理衣袂等待那人出现。
那人在门前犹豫了,他的一举一动,在溪公主面前一览无余,就像他的色素绪一样夸张又执着,四处冒着墨蓝色的瘴气。
“我一直在等你,刘老板。”
刘老板并没有推开门,他只是站在外面质疑的问:“你当真有办法救我的内掌柜?你是从何得知我的事的,你的医师是谁,用什么手法医治,下的什么药,要我如何相信你?若是你当真救得了她,就算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是愿意的。”
“我有想得到的东西,救你的内掌柜便可换得,两全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是白封?”
“一种手段,也可以叫治法。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已经那么糟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你最后的希望,我能医好她心里的伤让你们重聚。”
“好,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