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八岁就到燕京打拼了,如今已过去十三年,家长的口音早就改掉了,还学会说一口流利的燕京话,实在很好奇眼前的男孩怎么看出自己是滇省人的。
这时,姚贝贝同样一脸惊讶地看着段云枫,好奇道:
“大哥,你怎么看出晴姐是滇省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晴姐是燕京本地人呢。”
段云枫摇了摇头,笑着实话实说道:
“不是,猜的,你们家的过桥米线做得很正宗,我去蒙自县的时候,吃过味道差不多的。”
夏挽晴还以为遇到老乡了,没想到人家只是猜的,她眼里闪过失望之色,不过很快笑道:
“那咱们也算有点缘分,我的家就在蒙自县,来燕京已经十多年了。”
段云枫真心实意笑道:“那晴姐本事还挺大,外地人能在燕京扎根可不容易。”
来燕京打工很容易,但要想在燕京扎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来的人很多,可能留下来的只是极少部分。
多少人怀揣理想而来,却带着满身失望离开。
夏挽晴能在燕京留下,并拥有这么一家生意火爆的小店,想必费了不少心思。
段云枫话音一落,夏挽晴还来不及说话,姚贝贝就开口道:
“大哥,你说对了,晴姐这些年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才终于把小店开起来的。”
夏挽晴笑了笑道:“你们这可真是夫唱妇随啊,话说你们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特意过来夸我的,米线再不吃,可就凉了。”
段云枫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吃起米线。
反倒是姚贝贝笑意盈盈道:“夸人和吃饭两不误,晴姐,你赶紧去忙吧,别因为陪我们耽误挣钱了。”
现在正是饭点时间,也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夏挽晴没有客套,娇笑道:
“行,那我忙去了,有需要叫我。”
说完,夏挽晴迈步离开。
随着夏挽晴的离开,段云枫和姚贝贝又恢复之前边吃边聊的状况。
由于姚贝贝吃得比较慢,这一顿简单的晚餐,大概吃了二十几分钟才结束。
和夏挽晴打过招呼之后,段云枫就跟姚贝贝离开“一米阳光”小店,开车把她送回学校。
从学校出来,段云枫刚把车开出几百米,就听到兜里传来手机铃声,显然有人给他打电话。
一开始,段云枫以为电视是江韶华,或者是秦越打来的,结果等他掏出手机一看,却惊讶地发现是林媚打来的电话。
他顺手接通电话。
“喂,是我。”
“小老公,在干嘛呢?”电话另一端的林媚嘴角含笑问道。
林媚自从跟段云枫发生实质关系后,对他的称呼自然而然发生了转变,明面上仍叫“小枫弟弟”,可私下里却改了称呼。
段云枫坏笑道:“我小不小,你不是感受过了吗?忘性这么大,要不要我给你加深一下印象?”
林媚一听段云枫意有所指的话,瞬间就想起那些被段云枫怼得失魂落魄,忘乎所以的场景,熟透的身体止不住起了异样的反应,眼里更是泛起春意,她嘴里忍不住撩拨道:
“你别光打嘴炮,倒是来啊,我洗白白在家里等你。”
成熟的女人跟青涩的女孩就是不一样,前者显然比后者更懂得如何利用女人的优势,林媚的话一下子就勾起段云枫的记忆,他脑海里立马浮现林媚那丰润多姿的躯体,血液微微沸腾。
他下意识瞟了一眼表上时间,发现此刻已是六点五十多分钟,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期,路上车来车往,多如牛毛,车速根本提不起来。
从这里到林媚所住之地,怕是要花不少时间,再加上运动所需时间,至少也得两个小时。
而江韶华跟他约定的是八点,显然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只能遗憾道:
“你运气真好,我一会还有事,你逃过了一劫。”
“我知道,跟江总有约是吧,你紫烟姐都跟我说了,你媚姐晚上无聊得很,要是不介意的话,加我一个呗。以你媚姐的姿色,去了也不算给你丢人吧?”
段云枫闻言想了想,才笑道:
“当然,谁不知道我家媚姐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上得了大床啊,有媚姐相陪,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只是我怀疑媚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乎山水之间呐!”
上山下水,林媚秒懂段云枫话外之意,她不由娇笑道:
“对啊,小老公,你真聪明,那你就不想知道这山有多高,水有多深吗?”
段云枫觉得跟熟女聊天最有意思的就是她们很懂得男人的心思,又乐意配合,前提是不被她们讨厌。
他轻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都是一个仁智双全的男子,不仅喜欢户外运动,还喜欢户内运动,跋山涉水是我毕生所求。”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我想你应该证明一下,不然真的很难取信于人,你说呢,小老公?”林媚语气很是轻佻道。
段云枫嘴角含笑,赞同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耳听为虚,作为一个推崇知行合一的男人,确实很有必要拿出有效的行动来证明自己,那咱们晚上见吧。”
林媚娇笑道:“晚上见,对了,小老公,你觉得我晚上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好呢?是穿长裙,还是短裙,你说裙子里边是空着,还是穿着?”
段云枫正想挂断电话,却听到林媚又用话语撩拨他,不由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个善解人衣的男人?你穿或者不穿,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好了,挂了,在开车。”
说罢,段云枫也不等林媚再说,就径直挂断电话,转而专心驱车,朝“烟火人间”所在驶去...
而身处潮阳区海天别墅里边的林媚听着手机传出的盲音,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旋即喃喃自语道:
“小男人,口气还挺大,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这么厉害。”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到最后每次求饶的都是自己,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一想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场景,她的身体就忍不住一阵发热,心痒难耐,巴不得现在就飞到小男人身边,让他好好疼爱一番,以放堤坝之水。
林媚越想,心头越是火热、躁动不已。
她此时一刻都不想多等,只想早日见到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男人,于是立马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找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