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局势微妙,
众多官员纷纷向我暗示,
希望内阁能上书陛下,换掉海瑞。
不知首辅对此有何看法?”
张居正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吕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内阁的职责是辅佐皇帝,维护朝廷稳定。
关于是否换掉海瑞,我们应先听听陛下的意见。”
吕调阳急切道:
“但如今官员们人心惶惶,
生怕海瑞的严查会波及自己。
若内阁不表态,恐怕会失去人心。”
张居正微微一笑,道:
“吕大人,人心向背非一日之功。
内阁若轻易表态,
恐会陷入党争的漩涡。
我们应先观察观察动静,再做定夺。”
吕调阳听后,虽心有不甘,
但也知道张居正所言非虚。
两人相视无言,
书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翌日,
朝会之上,
气氛异常紧张。
御史们如同群狼般围攻着海瑞,
言辞激烈,仿佛要将他一口吞没。
吏部、礼部的小官们也在一旁为左都御史陈炌和山西的三个官员求情,
声音此起彼伏,场面一度混乱。
“海瑞,你如此滥权,
擅自抓捕官员,简直是无法无天!”
一位御史愤怒地指着海瑞,
声音几乎要震破屋顶。
海瑞站在殿中,面不改色,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回应道:
“我海瑞行事,只依大明律例。
陈炌贩卖私盐,证据确凿,我依律行事,何错之有?”
“证据?你的证据都是伪造的!”又一位御史跳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伪造?”海瑞冷笑一声,
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卷宗,
“这是审问后的证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陈炌贩卖私盐的罪行。
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看。”
然而,御史们却视而不见,他们继续攻击着海瑞,仿佛要将他彻底打倒。
海瑞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的攻击,更是文官集团对皇帝权力的一种挑战。
我坐在龙椅上,面色冷峻。
感受到了文官集团的强大势力,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自从当年的土木堡事变,
那场灾难让勋贵及军队势力元气大伤,
文官的势力因此得以迅速增长。
如今的朝廷,文官集团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
他们彼此勾结,相互庇护,
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一刻,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文官集团的势力之强。
这些官员之所以敢如此嚣张,
也正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着庞大的利益集团。
然而,我并不打算妥协。
冷冷地开口,直接问海瑞:
“按照律令,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理?”
海瑞毫不畏惧地回答:
“按照大明律例,贩卖私盐者,杖刑一百,徒刑三年。
左都御史陈炌应革职,抄家罚没贩卖私盐所得,并庭杖一百。
山西的三个官员,
太原府知府张晋林、同知李文博、通判赵明,
贩卖私盐且贪污银两超过三十万两,数罪并罚,应判死刑,抄家。”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
御史和求情的官员们纷纷上前争辩,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我却不为所动,挥了挥手,示意群臣安静。
内阁的三位大臣此时都微眯着眼睛,
未发一言,仿佛在默许皇帝的决策。
御史和求情的官员们还想继续争辩,
但我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沉声道:“朕意已决,就按海爱卿所言处理。”
此言一出,朝会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陛下,按照祖制,庭仗应由东厂执行。”
冯保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我看了冯保一眼,微微点头:“准。”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
陈炌被带去午门执行庭仗。
冯保则带领着东厂的缇骑们跟在后面,
他们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
仿佛已经预见了陈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