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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的滴水成冰。
付季昌带着一身倦意回了明义巷。
翻身下驴,把马德彪停在了纪晓北的院子前。
大门紧闭着,他抬头看了看清冷的月光,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想必纪晓北已经睡下了。
他牵着马德彪落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纪晓北冷的睡不着,起来又添了一次煤。
两个孩子黄婆带到南城去了,玉瑶有身孕,纪晓北给她弄了个大的炉子,那边暖和的很。
纪晓北刚钻进被窝,就听到隔壁有动静。
她动了了动身子,想起来问问付季昌腊八节那天想怎么办?
可天太冷了。
还是等着明天再问吧。
她吹了灯,闭了眼。
付季昌刚爬上墙头,发现纪晓北屋里还亮着灯,心里一喜。
刚要往下跳,那丁点亮光刷的一下灭了。
付季昌:……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脚下一用力,墙上的一块砖落了下去。
想到前一阵子因为爬墙被泼了冷水,他的身子一哆嗦。
他吸了口冷气,等了片刻,纪晓北的屋里没有动静。
难道是纪晓北听到自己回来了,故意把灯给熄了?
是怕被连累吗?
她把郑大福关了,又听黑塔说,她把两个手工铺子和纺织作坊合并在了一起,交给了石头和晓菊。
付季昌有些失落,同时又有些心安。
纪晓北这样是对的,和自己撇清关系,她和两个孩子都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付季昌收回已经进了隔壁院子的腿,坐在了院墙上看着清冷的月光发呆。
他这一阵子被府衙里的事给牵绊住了,纪晓北也忙,没有来得及和她说清楚。
他打算一切听之任之,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心里一片悲凉。
如果没有纪晓北,他死就死,无牵无挂。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还没有来得及为孩子做些什么。
就这样死,他心里不甘。
可不甘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觉得脸上一片温热,用手一摸竟是泪。
纪晓北在屋里侧着耳朵听,墙头上的砖头都落了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她有些纳闷,坐起了身子。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一点动静也没有。
纪晓北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棉衣推开门,一股冷风逼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抬头看到一个黑影坐在院墙上。
“付季昌……”
她大吼一声。
付季昌正在出神,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还好他武功了得,摔的不是那么难看。
“啊!”付季昌叫了一声,一个弹跳,站了起来,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呢?”纪晓北怒哼哼的说。
“我,我没干什么,墙上凉快些……”
慌乱间,付季昌胡乱的说道。
纪晓北:寒冬腊月,你热?
付季昌:嗯哼!
纪晓北一把扯过他的衣袖,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