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太太沉声说。
张嬷嬷用盒子装起来,递给了娇娇。
娇娇满心疑惑地捧着锦盒出了院子。
心里暗想:这两个老人怎么回事儿?真捉摸不透!
回了纪晓北的院子,安安已经睡了。
三个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纪晓北在一边昏昏欲睡地摇着蒲扇。
见到娇娇进来,打个哈欠说:“让安安在这睡吧,别惊动孩子了!要不你明天再回去,天这么晚了!“
娇娇指了指手里的盒子,把纪晓北拉出了屋子。
“怎么了?谁给你的?”纪晓北见那红木盒子在油灯下闪着光泽, 一看就价值不菲。
“付老太太给我祖父的……“
娇娇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八卦纪晓北最爱听了。
“他们两个难道以前互相爱慕,被家里棒打了鸳鸯……”纪晓北脱口而出。
娇娇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壳。
“别人的事儿,你一点就通,自己的事糊涂的像个闷葫芦,真想扒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啥!”
“哎,娇儿呀,他们两个见面的那天,你祖父的神色不对,付老太太打了招呼,借故就跑了!你还记得吗?”
纪晓北一点都不困了,把油灯拨亮了些。
娇娇点点头,她也看到了。
“行了,我先回去交给祖父,等有消息我再给你说。”娇娇起身刚要走,又被纪晓北拉住。
“娇儿呀,还有一件事, 石头和那玉摇,两个人搞不好真能成!
石头都快成玉摇的专职驴车夫了,再这样下去,就改给石头调岗了,染坊的人找他,十次有八次不在!“
纪晓北有些发愁地说。
“梁姑娘成了你弟妹,你就如虎添翼了,家里的事就更放心交给她了,不过,两个人差距有些大,玉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石头在这方面稍微差一点……”
纪晓北知道娇娇给石头留了面子,她开口道:
“不是差一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两个人如胶似漆,成亲后天天呆在一起,梁姑娘在屋里研磨写诗,石头在后院磨刀砍柴,怕是没有共同语言。”
娇娇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和若孝廉共同管着安州的铺子,算是有共同语言吧。
他以前爱逛烟花柳市,弄些姑娘回来认作妹妹,我理解他的慈悲心肠;我管铺子,他都支持,可最后呢,我还是败在了婚姻里,差点被她母亲折腾死。
他软弱无能,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撑不起我们的小家……我觉得石头没问题的,只要两个人好,你们就该支持!”
在自己的事情上,纪晓北干脆利索,从来不拖泥带水,可到石头和玉摇的事上,她就犹豫了。
她怕石头受伤害,怕梁姑娘成亲后觉得委屈。
听娇娇这么一说,她心里敞亮了好多。
娇娇站起身,拿起锦盒说:“我得走了,太晚了,祖父该担心了。”
临出门的时候,娇娇回头说:“你别光想别人,想想你自己的事!。”
纪晓北瞪了她一眼:“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还年轻,安安还小,可以再找一个。”
娇娇气的鼻孔朝天:你也不老,你为啥自己不找?
娇娇转身回来,挽住纪晓北的胳膊,娇滴滴地说:“要不,咱们两个凑一家!”
纪晓北假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摸了两下自己的胳膊,推开她嬉笑道:“你说的这么瘆人,我可没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