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耽搁,朝军帐里跑去。
“卫将军正在休息,哪里的毛贼,敢来军帐胡闹,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抓起来!”
一个高大的男子高声说着,大踏步走了出来。
纪晓北一看:这个人很年轻,不像是将军,但也应该是个当官的。
护卫们听长官发话了,不再犹豫。
拿着武器就朝纪晓北去了。
噗通一声,梁知府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纪晓北:……真有才!
“我要找卫将军,我说过了,西山出事了,请卫将军出兵……”
副将打量着纪晓北,西山出事了,怎么会派个女人来呢,他好奇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纪晓北手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管这个叫调令?”
副将讥讽地说。
纪晓北:我他娘的知道这是什么呀,上面刻的字我也不认识。
“捉起来,押送到大牢里!”
副将一甩袖子,丢下一句话,就往里走。
“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响起,纪晓北不由地抬眼看过去。
从里面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男人,目测有五十多岁,一张线条坚硬的国字脸,整个人显得威严冷厉。
看样子这是个当官的。
纪晓北紧走两步,把手里的腰牌递了上去。
“军爷,西山流民闹事,刚种上的庄稼危在旦夕,请军爷……”
纪晓北还没说完,卫将军一把拿过纪晓北手里的腰牌:“付季昌让你来的?”
“是!”
纪晓北都要高兴哭了,终终于找到正主了。
“您是卫将军?”她问。
卫严没有理睬她,摩挲着腰牌沉吟片刻。
他早就听说付通判要在安州开荒安置流民。
说实话,他是不赞成的。
大司农都没有办法,他一个通判难道比大司农还会种庄稼。
他曾想叫过他来问问究竟。
开荒安置流民的事是公事,而且已经呈报上去了。
他要是提出相左的意见,怕影响付季昌。
安州流民少说也有五六千人。
听说还在增加,安州早就不堪重负了。
付季昌开荒种粮,很容易发生事故,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曾是付季昌祖父的部下,从边疆回来以后,被安置在安州,不被重用。
见到卫将军这副表情,副将一惊!
神色马上恭敬起来。
纪晓北朝他哼了一声。
“宁副将,带上两千人,跟我过去看看!”
宁副将:啊……
“卫将军,没有调令,我们出兵是要被问责的!”
宁副将说道。
“问责也是问责我!”卫将军高声说道。
“是!”
宁副将转身朝军营跑去。
一刻钟不到,卫将军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宁副将,带上两千人出发了。
纪晓北骑着小白驹跟在卫将军另一侧,朝西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