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孝廉现在啥事儿都不管了,当了甩手掌柜,在安州租了个院子,整天醉生梦死。
他找过娇娇几次,都被娇娇无情拒绝了。
“若孝廉,你休了我,或者和离都可以,只要你别来找我了!”娇娇态度坚决。
林婆子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娇呀,男人还是要有的,你一个人虽说衣食无忧,但身边没个男人,到底还是孤单了些,再说了,安安没有父亲,长大以后问起来,你怎么说?”
娇娇直言:“林婶子,我知道你为我好,若孝廉人是不错,但懦弱没有主意,他是若家的公子,始终是脱离不开若家的,而我不可能再回若家了,他离不开,我回不去,您说这日子怎么过?”
林婆子竟无言以对。
是呀,她在纪家受了那么多年的磋磨,男人在外面当兵,生死未卜,她被纪家人赶出来,孤儿寡母地看着可怜,其实比在纪家好过多了。
纪晓北从来不劝说娇娇,她想怎么样,纪晓北都支持她。
娇娇天天在外面跑,和夫人们喝喝茶,聊聊天。
有的夫人想做衣服,干脆来了手工作坊,让海峡娘给她们量身裁衣。
小七来了以后,海峡娘看着活泼的女儿,又干劲儿十足了。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想起海峡。
她要给女儿攒嫁妆,多多挣钱,省的女儿以后嫁人了受磋磨。
如果小七不想嫁人,像纪晓北一样也挺好,自食其力,自由自在。
小七娘从此以后,为小七活着。
纪晓北天天在外面跑,去纺织作坊。
冬牛这几天为难死了,一下子来了十来个男人,作坊里就这么点活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真不知道把他们安排做什么。
树根、宋老黑几个人男人,把常年不用的大染缸都刷的能照到人影了。
冬牛拦都拦不住呀:那个真不用刷!
男人们:没事儿,我们有的是力气。
纪晓北提出扩建的事儿,冬牛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给他们安排活儿了。
东家再不来,这几个男人就疯了。
男人们也很苦恼,总不能一天光吃饭,不干活儿吧。
“姐,咱们怎么扩建呀,隔壁的房子都有人住,还都是祖宅,人家也不一定能能卖给咱们呀?”
纪晓北摆摆手说:“只要钱到位,不怕他们不卖!”
石头心里瑟瑟发抖,姐姐又开始败家了!
纺织作坊处在一个小胡同里。
胡同左右各三户人家,一共六家。
最前面那一家临街,纺织作坊位于左边第二家。
如果把胡同里的其余五家都买下,那么这条胡同就都是自己的了。
可以挂牌叫做正果胡同。
她被自己的想法激励到了,真的可以有这么一条胡同。
她把这个想法说给娇娇听。
娇娇:姐,您可真敢想。
钱倒不是问题,只是人家卖不卖呀,要是祖上的宅院,人家是不会卖的。
纪晓北摆摆手说:“我有办法,你不是认识那个梁夫人吗,梁夫人不是认识宋夫人吗,宋夫人不是宋录大人的夫人吗……”
娇娇被她绕晕了,打断她说:“你到底想说啥,你就说让我做什么吧?”
纪晓北嘿嘿嘿一笑说:“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几家都姓隋,他们有个族老,以前在老巡抚手下干,如今宋录也是巡抚,想必宋夫人和那族老也相识。
让她帮着说一说,一定能把这事儿办成。我想让你把宋夫人约出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