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的声音,带着哭音儿,果果已经开始吭吭地哭闹上了。
付季昌管不了那么多了,再听下去心就要碎了。
上次见他们两个还是过年的时候,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
过年那次,趁纪晓北不注意,他偷偷给正正换了尿布,果然看了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块胎记。
祖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他兴奋地好几宿都没睡着觉。
他现在已经确定加肯定了,这两个孩子就是自己那次种下的。
他暗暗地佩服了自己惊人的播种能力。
就那一次,嗯,还是两个!
暗暗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真男人,很强大!
挑开门帘进了屋子,他吓了一跳,果果已经爬到了床边上,一条腿已经搭在了床边上,只要再一侧身,就掉下来了。
“果儿!”付季昌喊了一声。
果果扭头,身子一个不稳,肉嘟嘟的身子掉了下去。
纪晓北迷迷糊糊地觉得不对,眯着眼睛,侧身,伸手,一个水中捞月,抓住了果果的一条腿。
她觉得手里一轻,吓的她赶紧睁开了眼。
只见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大掌托着果果,远远的伸着的另一只手上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
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果果。
纪晓北一把就把果果拉到了怀里,有些心虚,幸亏没摔到孩子。
果果在纪晓北怀里拱了拱,继续吭吭吭,咿咿呀呀地喊着。
“她饿了!”付季昌站起来,把热水放到桌子上。
“嗯!”纪晓北说。
“你累了,就再找个丫头伺候着,你也能多休息休息,孩子也安全!”
付季昌看着纪晓北那日益消瘦的面颊说。
纪晓北:你这是埋怨我没带好孩子?
付季昌:我没那意思!
纪晓北怒:你怎么没有,分明就是那意思!
付季昌:我,我去冲奶……
纪晓北:“那边有米粉,冲米粉!”
付季昌:米粉又是个什么东西?
纪晓北一指桌上放着的瓷罐子。
纪晓北轻轻拍着,安慰着她,刚才是吓了一跳,都怪自己多喝了两杯,以后带孩子的时候,坚决不喝酒。
付季昌按照纪晓北的指示冲了半碗米粉,端了过来。
还别说,这米磨得粉,可真香呀!
“这是什么米,我下次给孩子带过来些,你让黄婆去磨了粉给他们喝!”
付季昌见两个孩子爱喝得很,打算多弄些过来。
“怎么,怕他们吃不饱?”纪晓北扬起眉,反问道。
不知为何,见到这个男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嗯,就想和他吵上两句。
“那倒不是,我是想多弄些来,给你和林婶子吃的……”
纪晓北:这还差不多!
“安州附近流民多,你出门的时候,把小桌子带上,家里来的那些人,也最好不要出去,尤其不要去安连山和西山那边。
这些人都是南方来的,那边旱灾严重,民不聊生,不知从哪里来的传言,说环京城的几个府有吃有喝,人们就都跑到这边来了,又有人说,安州最富,流民就朝安州涌过来了……”
付季昌拧眉静静地说着。
纪晓北安静地听着。
他本来是在涂州调查盐铁司的案子,刚刚有了眉目,却又被招回来,说安州流民太多,局势不稳,让他联合西山卫所,先把安州的治安维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