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知我者莫过老付也。
“我确实碰到了个姑娘……”
“嗯!”付季昌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你猜是谁?”贺野说。
“不猜~!”
贺野:……
“是上次捐银子的那位姑娘,驾着那头破驴,那姑娘力大无穷,这么粗的大木棍子,她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贺野说着,朝付季昌的大腿比划了一下。
“我想把她弄到卫所里去,我那卫所人不少,可好用的不多,那姑娘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提那么粗的棍子,脸不红心不跳,面对五六个汉子,一点惧色也没有……”
付季昌点点头:“人家姑娘不一定愿意跟你去卫所,你卫所那么多的汉子,一个女人在哪里,算什么!”
“付头呀,我就是怕她不想去呀,这不让你给出出主意吗?”
付季昌摇摇头说:
“人家一出手就是1千两银子,家境殷实,能跟你去破卫所和男人们鬼混?”
“什么叫鬼混呀 ,大北朝历史上不也出过好几位女将军吗,英姿飒爽,不比男人差!”
贺野不死心地说。
“那你亲自去给她说吧!我没好主意,反正要我是那姑娘的家人,是死活不会让她去的……”
贺野瘪瘪嘴:“幸亏你不是那姑娘的家人……”
“哎,付头,行刺你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呀?你受伤这事儿,要不要让梁知府知道?”
贺野转了话题问。
“不清楚,不过他们肯定是想除掉我,都是死士,逃脱了几个,剩下的都死了,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付季昌忧心忡忡地说。
“这事儿不能声张,我受伤的事儿,除了你和我的随从外,不能让外人知道,千万要瞒住,他们现在一定在探听我的消息……”
贺野默不作声。
“我的伤口上有毒……”
好半天,付季昌才开口。
贺野猛地抬起头,脸色白了白。
“昨晚,大夫怎么没看出来,你没事儿吧……”
付季昌摆摆手:“我有内力,能感觉出来,不过不要紧……”
贺野心里暗暗地怪自己太粗心,昨晚请的大夫就是个普通大夫,幸亏老付没事儿,否则他……
“老贺,别担心,我暂时没事儿,京城筹措的钱这几天应该就到了,北疆粮草的事儿,你就多费心了……你回去吧,须臾和永恒还有黑塔都在这里,很安全……我京城里的铺子和陶然居你多费心了……”
贺野点头应下:“我去找大夫给你来医治……”
“不用,以后白天,你别来这里,万一被发现,他们也会对你下手的……”
付季昌说。
“我会派人暗中打听,到底是谁干的?”贺野咬牙说。
付季昌脸色一沉:“不,这事儿,你不能插手,我会处理好的。”
付季昌催促他快走。
贺野出屋给须臾他们交代一番,出了院子。
付季昌虚弱地靠在了床榻上,汗水顺着苍白的脸流下来。
他不想让贺野沾上这件事。
不能连累老贺。
一旦老贺牵连到里面,说不定会影响到贺尚书,到时候就麻烦了。
须臾、永恒和黑塔进来。
付季昌说了几句话,须臾和永恒转身离开。
黑塔端着一碗药汤过来……